接了单子,殷流采一瞧,竟是些吃的玩的,大概三位道君也知道不大可能留长久,只吩咐下来,若殷流采有一日来,照着差不多的给她备一份便是。
“这单子虽代代相传,但因不知殷师侄何时能认出这方石台,故此并未备好,殷师侄不妨在太清宗盘桓几日。”太清宗宗主留下殷流采,一是为把单子上的东西找齐,没办法找齐的,用差不多的替代,二是好奇,相隔千万年岁月,上玄宗晚辈弟子,什么会与太清三道君熟识,仿佛像认识了许多年一般。
有化嗔真君同来,殷流采丝毫自然敢放胆留下,即使太清宗没有消失于上古,混乱依旧发生,天材地宝照样减少,灵气同样越来越稀薄,修法还是没有能够从那段混乱期中保存下来多少。贯湖真君说得好,天地无声,岁月流长,水终是向前,其下是巨石还是深流,都会被遮盖在水面之下。
贯湖真君留给她的玉符,她也不急着看,毕竟这是人家地盘。她跟太清宗,千万年前交情深厚无话不说,千万年后可不成。太清宗宗主也不打探玉符中留下什么,这种只能录入声音和画面的玉符,不能录入功法,口诵的也不行,因而倒没人窥探其中留讯。当然,这玉符也不是谁都能打开的,上边的封印是贯湖真君渡过飞升雷劫之后留下的,唯一能解开的人,千万年后的如今,就剩下殷流采一个。
太清宗宗主领着师徒二人往昆仑殿侧的配殿去,那里可做为客居供化嗔真君和殷流采小住几日,眼看快要进入配殿,天际远远飞来一柄剑。那剑飞到殷流采身畔不远停下,剑上的人……凭殷流采匮乏的文辞,只觉得什么样的词儿用在这人身上,都不能描述其万一。
临风降下,衣带飘飞的画面,让殷流采看得眼都直了,这时她能想起的,不过是泱泱辞海中微不足道的一个——风神如玉。回过神来,殷流采默默看一眼自家师尊,竟然觉得……被比下去了呢。不不不,这怎么行,她家师尊永远最帅最闪耀。
“阿采。”
殷流采:……
“清衍真君。”殷流采在化嗔真君揶揄的眼神中笑得讪讪然,在化嗔真君与太清宗宗主一同进入配殿,把她独个儿朋在殿外的后,讪然就变成了尴尬。
“还不曾与你师尊分说,我便这样见不得人?”清衍真君话这样说,却是只看着殷流采笑,一丝怨怪都没有,那眼神中溢出的温柔,即使殷流采一颗红心向界主,也有点醉。
“这……”
“还是这么不经逗,方才我看着,你师尊八成已经知晓,只是你不说,他便作不知罢了。”清衍真君说话间,邀殷流采去游览金阁观云海。
殷流采这时忽然发现,这位除了长相和更加诚恳,且是出自真心之外,和洞明真君带给她的感觉居然有那么点相同,那尴尬劲是一样一样的。
她也不能一上来就直接说“我移情别恋了,咱俩就这么掰了吧”,多伤人呐——当然,这主要看脸,面对洞明真君她就从没想过伤不伤的问题。
但是,再看脸,该说的还是得说啊!
#嘤……这样一张好脸,还这样温柔,臣妾说不出啊#
#界主都没对我这么温柔过呢#
#界主:死没良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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