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还没有走到鲁达先家,就远远的看到了好几个灯笼围绕在一处灵田旁,照亮这一片地如同白昼。
人声嘈杂,只听闻赞不绝口的溢美之词。
陈广凑过去一看,一亩灵田完全被水淹没,且浸泡的时间不短了,最表层的紫灵土变成了淤泥一样又软又稀的形状,不用看,都知道这一层淤泥之下,是何等的夯实,那种粘性,一锄头下去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拔起来,一动就是一大片。
“陈师弟来了。”打着灯笼的几个灵农自然认出了陈广,笑着打招呼道。
这段时间陈广已经有了一些名气了,本来种了两年血首乌没种出名堂就小有名气了——全是讥笑之名,可后来的霖泉南瓜、冰雾阵、一道清灵之气、似有炼体传承等等,让陈广一下子就变得瞩目了起来,至少人前不是以前没有感受过的敬重,就是听着都舒坦的“酸”,对陈广的际遇,有的人自然是羡慕嫉妒恨。
那又如何?
在青衡宗,也只有在言语上酸一酸的份了。
“鲁师兄还说要感谢你呢。”有灵农道。
感谢我?
陈广当真的是一头雾水,站到了田边的位置,才终于看到鲁达先夫妇从田埂的另外一头走来,手里面捏着一个金色的布满符文的手镯,一手掐诀,表情认真。
就在鲁达先脚边不远处,不算太混浊的水里,两道泥土不断的拱起翻动,搅动得水面更加的浑浊,但也能看到夯实粘稠的紫灵土被翻动。
“哈哈哈,陈兄弟,我正要感谢你呢,”鲁达先催动法诀,到了这一头,就看到了陈广,顿时露出了喜色,“上次要不是和你去逛了街市,看到蛇鳞藤,我都准备把这几条妖蛇卖掉了,现在却开发出来了翻动水田的本领,虽然我没有陈兄弟你捡漏的那种福运,但也算是小有所得。”
陈广再看向水里,就看到一条黑、一条青的妖蛇七寸处各自牢牢的套着一个布满符文的银色项圈,是鲁达先操控它们的手段。
两头蛇现在是灰头土脸,但却不得不听命行事。
驯兽,也能用在种田上。
虽然妖蛇当作牛和犁有点大材小用的感觉,但要真用牛和犁,这一亩水田,牛都能累死两头,不是妖兽灵兽,还真承受不住紫灵土的夯实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