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竞日孤鸣谋算得巧妙,又逢撼天阙武力威慑,苍越孤鸣纵有再多理由,此刻也难取信在场苗疆高层。
但在苍狼暗自焦急之际,撼天阙已不管不顾,拔地蹿身扑向竞日孤鸣。凶敌辣掌按身,竞日孤鸣却似无动于衷,处之泰然稳立中央。逼命顷刻,骤来魁梧之影半途闯入,凝炼一体的气芒力断劈下,顿救北竞王于危急!
“铁军卫也要出面拦我?”
“国葬大典,由不得外人放肆!”
原意竞日孤鸣贴身侍卫,理该挡下恶首撼天阙;熟料北竞王竟毫无令其援护打算,苗疆铁军卫军长铁骕求衣只得出手将人拦下。
虽然摸不清铁骕求衣立场,竞日孤鸣却不担心在国葬大典之上,他会一直袖手旁观。
而由于战兵卫曾与藏镜人照面,北竞王在今日大典之上,为求保险不便令其出面。此时见得军长举动,竞日孤鸣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外人?我是外人……他们算是什么?”
雄劲一吐,震退军长,撼天阙狂笑不已道:“哈哈哈,不急,过去的账与仇,我们一条一条清算。只是,苗疆还有所谓的正统?笑话!”
一语否定苍狼、北竞王二人立场,撼天阙无视旁人惶恐费解之色,虎步龙行离开国葬大典。
“还留下做什么,你仍做不下决定吗?”
然而离去之前,撼天阙竟中途虚发一道掌气,轰向正哀伤于苗王之死的苍狼。几大亲卫虽是不差,却是难防恶首霸道之威。危急关头,埋于苍越孤鸣体内的剑气受到激发,才及时于险中救得一命。
“任飘渺的飘渺剑气……苍狼你还有话可说?”
“何话可说?”
跪地沉默半晌,苍越孤鸣紧握之拳陡然法力,顿将棺椁毁灭成粉,忍住痛恨的热泪,道“孩儿甘愿背着不孝之罪,也绝不会让父王接受仇人的侮辱,这是苍狼最后的眼泪,在未能夺回王位,报仇雪恨之前,我无颜见父王之灵,若无法达成目标,我这一生,就是一个死人!”
“让开!”
六名护卫簇拥之下,苍越孤鸣突破守卫合围,强抑悲愤决绝而去。而见群众议论纷纷,竞日孤鸣亦未急于追击,冷眼睿光闪动目送苍狼而去。
“军长,苍越孤鸣与撼天阙勾结,论罪该如何处置?”
“铁军卫军务繁忙,吾不便越俎代庖。王族内部的争斗,铁军卫无意插手,铁军卫只对真正的王上尽忠,谁能真正拥有王权,铁军卫,就效忠于他。边疆有事,吾要赶回铁军卫坐镇,请!”
“哦,军长慢行。”
对于铁骕求衣的态度,竞日孤鸣并不意外。不过,只要铁军卫不站在苍狼一方,北竞王就有坐稳王位的把握。
国葬大典半途中止,帝鬼亦不愿逗留。但另外一边,闻人清苒仿佛已经看出帝鬼想法,郑重提醒道:“大叔,苗疆自己都知道是他们的内部的纷争,你该不会想暗中做手吧?”
“苗疆与魔世毫无利益纠葛,朕当然不会介入。现在朕要离开,姑娘也要同行吗?”
作为一国之尊,虽有被他人钳制的屈辱感,但帝鬼本人十分善于自我检讨,修罗帝国又以强者为尊,力所不及的情况下,自知该如何取舍。
然而,帝鬼本想与少女就此分道的客套一句话,却未换来预期的回应。耳闻帝鬼问词,一直就对他进入人世目的十分好奇的少女,竟立即干净利落应答,打蛇随棍而上。
“好呀,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