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首的修士万万没有想到颜劫居然敢与他顶撞,顿时勃然大怒起来,说道:“小子,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颜劫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脸上又没写着你的名字,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谁?莫非,你是天机宗宗主的私生子?否则,怎么敢在沈密的酒楼里这么嚣张?”
“哼,小子,你不要以为用沈密前辈的名字,就可以压住我!”那人听颜劫提起沈密,顿时有些怂了。可再回头看一眼风姿动人的钱珏,胆气又壮了起来,悄声说道:“小子,我劝你一句,不要不识好歹!”
颜劫叹了口气,说道:“古人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当真不假啊!你这家伙为了她,连沈密都不放在眼里了,万一他现在就在酒楼里面,你岂不是小命不保?”
“哼,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沈密前辈日理万机,哪有功夫在这酒楼里出没?识相的,立刻给我滚出酒楼,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颜劫不为所动,仍是问道:“不客气?我倒想听听,你是怎么个不客气法?”
眼前这道士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那名修士气极反笑,大声说道:“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成全你!”
他右手一翻,掌中顿时出现了一块天机宗的令牌,趾高气昂地对颜劫说道:“小子,有种的就跟我出去,大家手底下见个真章!如果你没这个胆子,那还是夹着尾巴,滚出酒楼去吧!”
颜劫这才看清楚天机宗的筑基修士令牌是个什么样子。与当初在西山村见到的妙音仙子的令牌不同,眼前这名筑基修士的令牌乃是黄色,看起来如同金牌一般,倒是显得有几分威风凛凛的样子。
颜劫忍不住嘲讽起来:“不愧是天机宗的弟子啊,光天化日就想抢人,我倒是想问问,你这种行径,与外面的魔君有什么区别?”
不等为首的筑基修士说话,他身旁的两名同样便已经不耐烦了,其中一人忍不住上前说道:“陈师兄,和一个臭道士废什么话?直接赶出去了事!反正这酒楼里也没有人看守,我就不信沈密前辈真能为一个散修与你翻脸!”
颜劫心里早就开始疑惑了,按理说,沈密虽然在楚越城中地位尊崇,可毕竟也只是一个筑基修士,可眼前这两名天机宗弟子,明明也是筑基期的修为,却都尊称沈密为前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颜劫心里也暗暗感叹,看来这天机宗也与世俗当中的一些官府机构一样,良莠不齐,存在一些渣滓。
那名为首的筑基修士在身旁同样的怂恿下,胆气也跟着壮大起来,“唰”地一声抽出擎出一柄利剑,就这么指向颜劫,说道:“小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滚不滚?”
楼梯口本来就是热闹的地方,如今这名筑基修士更是连剑都拔了出来,那就更热闹了。从这家酒楼开张到现在,还真没有谁敢在这里闹事的。
如今眼见有热闹可瞧,一楼的这些修士与凡人纷纷起哄。
颜劫看了钱珏一眼,却见她站在一边,好像没事儿人一样,仿佛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颜劫叹了口气,却也明白,要逼出沈密,只有用这个办法了。
他伸手一招,一块漆黑的令牌顿时出现在他的手中。
“说说吧,剑指监察使,该当何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