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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大夏国规制,每逢举国大丧,所有居住在帝都城中的文武官员,都需要进宫守丧,部分特别重要的皇亲,即使当时不在帝都城中,也需要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进宫奔丧。
这种时候,云箫自然是不用进宫去的。可是,她从母亲与大哥愁苦的容颜中可以知道,太子骤然薨逝一事,牵涉甚广,有很多人要倒霉了。
她不敢在母亲面前提起这些事情,怕惹得母亲忧心,却又怕放任事态发展,会威胁到整个云家。
几番慎重思量,五日后的傍晚,用过晚膳后,云箫独自一人来到了父亲云寒山的书房,彼时,云寒山正在书房内看书,他见到云箫进来,便问道:
“云箫,你怎么来了?这段时间,宫里事多,为父甚是疲累,所以,没有过去看你。”
说完,他便长长地叹了口气。
云箫问道:“爹,您是在为太子的事情忧心吗?”
云寒山点点头:“太子薨逝,帝后心痛不已,下令彻查,却又查不出个头绪来,只能以自缢定案,可是,又有谁会相信,一向心比天高的太子,会因为皇上的几句训斥,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这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云箫,这段时间,你待在府里不要出门,就多陪陪你母亲吧,不管是谁来同你说这件事情,你都不要理他,尤其是你二哥!”
云寒山果然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为着太子的事情,云平已经来问过云箫数次了,每次都被云箫含含糊糊地打发走了。
他那种个性,会这样做,云箫并不奇怪,云箫奇怪的是,太子薨逝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在短短三天之内,仓促定案了呢?难道不应该再仔细查一查吗?
于是,她忍不住说道:“爹,您说的,我都记下了,只是……太子真的是自缢而亡的吗?”
云寒山闻言,猛然抬起头来,直直地望着云箫,双眸瞬间泛出矍铄的光芒来,他紧紧皱着眉头,说道:
“这是大理寺与宗政寺一起审查得出的结论,皇上也已经接受了这个结论,所以,现在大家默认的就是这个结果。再说……皇家的秘辛,岂是我们这些常人可以随意窥探的?!”
云箫闻言,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测。
她冷静地望着云寒山,说道:“爹,现在,女儿可以确定,太子一定不是自己自缢身亡的!太子自缢的背后,一定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云寒山闻言,眉宇皱得更深,他长长叹了口气,说道:“云箫,这是朝堂之事,你又何必要管?就算以后你嫁给了定王,那你也只是后宫妃嫔,按照我们夏国的宫规,后宫是不可以干政的。”
“可是,这件事情关系到我们云家,我不得不管。”云箫沉稳地说道,“再说……我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为爹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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