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
睡梦中,白云喊了两次迈克尔。
“亲爱的,你又做梦了,还是梦见一个叫做迈克尔的男人。”
“啊,是啊,我又做梦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许之胜摸了摸白云的额头说:“烧应该退了,退烧药还得继续吃,以免反弹。我来了有个把小时了,见你睡得很香,不敢打扰。”
“现在几点钟?”
“六点半。你想吃点什么?昨晚上到现在你都没吃什么,恐怕这么下去身体会吃不消。”
“我想吃肉包子,配紫菜油条汤。”
“好,我这就去安排。”
“等等,你要不要睡一会,昨夜都没怎么睡吧?”
“是啊,昨晚临时通知开会,处理案件。这次比较棘手,早上十点我得到单位。”
睡了整夜,白云的身体差点散架,所幸这场梦只是经历了一个开头,在所有的思绪打开之前醒了过来。
她走进迈克尔的房间,温暖地喊着他的名字。但从梦中醒来那一刻,喊出的声音稍显高亢,未及撕心裂肺,旁人能听出不舍和思念。
很快,冒着热气的肉包子和紫菜油条汤在几声敲门声后,被送到白云的面前。它们被装在保温袋里。袋子外面是一只咬着玉米的可爱松鼠,“松鼠爱吃米”五个大字印在上面,显得很有朝气。
“等等,我先洗漱,换件衣服。”
“你要在哪儿吃?”
“在外面的茶几上吧。昨天我们吃中饭那里。你先吃,吃完可以躺一会。”
“不,我要等你一起。”
许之胜为她披上一件长袍式的外套,以防她再次着凉。
“迈克尔,曾经是她的男友吧?哎,肯定是。我何必要多此一举呢?”许之胜并没有像破案时一样,将事件的结果透明化。他为自己的大度和英明而自豪,这并非说明他不吃醋,只是不想白云因为他的好奇而过多的想起从前。毕竟除了从梦中醒来喊他的名字,她从未提起过他。
“你看我是不是特别憔悴,我以为这次死定了。”
“怎么会呢?只是发烧,死不了。”
“有一会我快要窒息了,后来居然睡着了。被子和被单都湿了。一会你睡沙发吧。”
“不要紧,我身体好着呢。”
白云下意识笑了起来,惹得许之胜心头一痒,还有点尴尬。
“怎么,你敢笑话我?”
“没有,没有。不管怎样,你最棒。嗯,肉包子真好吃,不用减肥随便吃真是太幸福了。”
“你这丫头减什么肥啊?瘦子不抗冷不抗饿,有什么好的。”
白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胸部瘪了不少,小肚子吸了进去,急需美食来填补那些失去的能量。
“这次来打算待几天?我好安排陪你的时间。”
“买了后天夜里的机票。明天,我想再去一次灵夕湖。我就不信,再去一次还能再发烧。”
“身体要紧,你可别逞强哦。不要一个人去,我陪你。”
“好。你若明天有空,就一起去吧。”
“记得啊,无论多晚,都等我。不要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