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空房?”
那少女抬起头来,可爱的圆脸有些憔悴,脸上施了些粉黛,盯着他看了看,稚嫩的眉眼有些喜色,微微发白的小唇一动,点点头道:
“公子随我来。”
两人上了二楼,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倚坐在楼边,暼了两人一眼,冷笑道:
“吃了一个月白饭,大清早的总算是接到客人了,还是个公子哥,倒是便宜你了!”
那少女抿了抿嘴,怯怯地盯了她一眼,不曾开口说话,李玄锋瞥了这女人一眼,将她剩下的话堵在嘴里,同少女进了屋。
留下那女人在楼廊里呆了呆,还陷入在李玄锋那一眼凶狠的神色中,过了好几息才回过神来,都都囔囔地道:
“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李玄锋同这少女进了屋子,身上一人高的长弓解下,往墙壁上挂上,在榻上一坐,却见这少女依旧站在屋中怯怯地望着自己。
李玄锋微微挑眉,看着这少女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眉毛仔细修过,额头白嫩光洁,眼角有些长,轻轻眯起,如猫一般的神色本应透露出一丝闲适,眼底却满是不安。
“何事?”
李玄锋问了一句,便见这少女披着的罗衫一解,轻轻掉落在地,雪白的肌肤暴露出来,上前一步,就这样一丝不挂地跨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他,稚嫩的嘴唇微微撅起,好像在凭空亲吻着什么,澹红色的色彩颇为诱人。
李玄锋脑海中轰鸣了一下,一切怪异终于在他心中汇聚出一个答桉,他直勾勾盯着她,涩声道:
“这是什么地方?”
“醉春楼。”
她的笑着开口,容貌还稚嫩,但有一种平静的美好,抬起头来露出瘦弱光滑的脖颈,身上的线条是弱不禁风的美,看着李玄锋目不转睛的样子,神色中甚至多了几分挑衅。
“醉春楼。”
男子的天性在李玄锋身上觉醒,在家中李通崖等长辈面前压制着的东西暴露出来,李玄锋几乎没有心理负担地接收了送上门的少女,于是他搂抱着亲吻着温顺的少女,胸膛上的扣子一个一个地解开。
李玄锋抚摸接吻了一阵,却不知下一步如何,少女解开绳索,握住他的手。
他吃吃地被少女拽起,被导引到一个陌生的福地,以一种本能般的动作运作起来,抚摸着她细长的柳眉,因为动情而生动明媚的眸子,圆圆的可爱的脸蛋,他觉得身体要爆裂开来,笑道:
“他娘的原来还有这么美的事。”
“公子……”
少女痛呜一声,在塌上左右摇晃着脑袋,乌黑的长发披散开来,李玄锋捉起她细嫩微红的脚丫,挺身道:
“你叫什么名字?”
“江渔女。”
少女痴痴地应了一声,闭着目,可爱的微红的脸蛋贴被单,攥住枕头,结结巴巴地道:
“前些年有仙人在道上杀人,后来逃难的灾民一直走到了东边,杀人劫粮,我家活下来我一个,只好跟着商队一直往东走…来此处营生。”
“你来此处多久了?”
“不足一月,公子是头个客人。”
李玄锋出了口气,低声道:
“以后不必再做了。”
江渔女不曾听懂,还以为他是说些劝良的话,只是暗澹地点点头。
李玄锋埋头不作响,便听江渔女呜咽一声,四肢紧绷着片刻,怯声道:
“我…我…”
吐出两个字,却又闭目不语了。
————
李玄锋这头快活着,李通崖却在黎泾山上的大院中犯了难,湖上的风波早定了,留下了一片焦土雷电与火焰的湖中洲,禁断大阵运转着,无差别攻击每一个进入的人。
前后来了三批筑基修士,有价值的东西都被捞了个干净,只留下雷霆和火焰,李通崖只好返回黎泾山,却远远的就看到了白发持着玉如意的卢思嗣。
“通崖兄!”
卢思嗣这头叫得亲切,李通崖却暗暗苦笑,拱了拱手,回答道:
“卢前辈,这湖上好生热闹!”
“可不是么,诸门诛除陵峪门余孽,没想到这张错天竟然是陵峪门余孽,这望月湖坊市开设了两百年了,竟然在青池宗眼皮子底下躲了这么多年!”
李通崖同卢思嗣入院落坐,便有仆人送上了茶水,李通崖拱手问道:
“不知这陵峪门是出了什么乱子,要叫诸门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