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眉头微皱低头看去,葫芦嘴上沾有淡淡的胭脂印记,虽然已经不明显但味道却留下了。哭笑不得的擦了擦葫芦嘴将紫葫芦挂在腰间便出了房间。
深夜,头痛不已的玉珑儿好似一条毛毛虫般从船上爬起,灵气涌动间消去头痛不适,但那迷茫的眼神却让整个人都好似憔悴了不少。
她怔怔的望着房门好一会,伸手下意识的在枕边摸索,只是没有摸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眼神在整个房间缓缓搜索,却也找不到印象中那紫色的小葫芦。
玉珑儿又呆了半晌接着简单穿戴了一下缓缓出门,身体随着走动缓缓矮了半分,脸面也渐渐变幻成易容后的模样。她一步步下楼,深夜值班的小二在大厅内搭了桌子睡觉。听到深一脚浅一脚的声音迷迷糊糊转过身便看到玉珑儿再次从柜台后抽出了七八坛酒。刚想叫停却见其将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便也不在意了。
七八坛酒对于玉珑儿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是她整个人的状态有点差,晃晃悠悠的花了十多分钟才回到房间,谁知一进门便看到孟晓用手肘拄着下巴等她多时。
“还想喝?我陪你好了,反正明早登船的时候你要是醉的不醒人世倒也方便,裹个毯子就能抬走了!”孟晓脸显轻浮的说道,那笑容倒好似很期待将其裹在毯子里的样子。
玉珑儿没有反应,只是晃晃悠悠的进门往桌子上一坐,整个人飘浮的像是一只没有意识的女鬼,捏破一坛酒的封泥便灌了起来。
孟晓眼角一抽,无奈的也抢过一坛,给自己灌了一口后便开始兀自交谈,“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一个冷静沉稳的女子,你的阅历、你的实力都让我信服。我实在想不明白有什么能够让你变成如今这副德行。”
玉珑儿不理继续灌酒,孟晓继续说道:“我想了很久,能够让一个人颓废至此的原因似乎并不多。是实力?”
说到这里孟晓一顿却发现玉珑儿没有任何变化,又道:“酒色财气最是伤人,你不是实力出现问题之前也没有什么熏酒或者贪财的爱好,那还是因为古沉吗?”
果然,说到古沉玉珑儿的肩膀很明显的颤了一下,只是接着灌酒更狠了。孟晓揉着太阳穴苦笑不已,还真是因为古沉啊!可问题是古沉自己都不明白到底哪里做的不对劲了,虽然古沉一直有些疏远玉珑儿,但比起过去冷言冷语动不动就喝骂来说,现在已经态度好多了,怎么会突然间让玉珑儿变成这样呢?
孟晓的手指无疑的在桌上敲打,整个房间都飘荡着沉思的滴答声,孟晓突然间抬头又问:“是因为狄芸?”
玉珑儿将酒坛放下了,酒坛中还剩半坛的酒液晃荡不停,她那蕴满了痛苦的眼神盯着孟晓,“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雪嫣然呢?是不是被抓回去了,哼!懦夫!无能!”
孟晓挑了挑眉毛,笑道:“估计现在正准备嫁衣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