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天…”尧叟大叫一声,竟呕出一口黑血,接着又不住咳嗽,他也不再运功抵挡毒性上行,径自坐在地上,捶地恸哭,口中连叫“大哥…大哥…”
江朝欢也被他骇了一跳,见他一时哭一时笑,口中不住喃喃。觑着他眼神散乱,面色蜡黄,神情可怖,竟像是疯癫了一般。
罗姑连忙拍他背安慰,却见他大悲大喜,毒气上升极快,黑线已快逼到颈间。她放下尧叟,向江朝欢喝道:“解药拿来。”
江朝欢却不理,只是想着那尧叟所言,顺势激一激他,好教他彻底疯了,因而说道:“三十年前,你大哥中了摧眉钉,今日你还是中计。可见你们终究比不过门主,还不如早早弃暗投明…”
尧叟听了,果真悚然动容,连连咒骂自己,哭的撕心裂肺,一口气堵在心头,竟引得中气窜行,四肢麻木,瘫在地上。
“住口!”眼见尧叟被他激得疯症又犯,罗姑怒不可遏,一把拾起地上长剑,抵在江朝欢身上。他知道虽然尧叟已伤,但自己右肩左腕受伤,兼之内伤,还是无法打过罗姑,也不抵挡,安然注视罗姑。
“你不拿解药,我先杀了你。”罗姑手腕一抖,就在江朝欢肩头伤处刺入,顿时鲜血如注,江朝欢却反而一笑,道:“给了解药,你岂不是才要立刻杀了我?”
罗姑弃了剑,逼到他面前,一手捏住他右肩,狠狠一使力,“很好,不过你可别忘了,你现下在我手里,我可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你拿不拿解药?”说着,手上加大力道,正揉到他肩上伤口,一阵刺骨的痛楚,江朝欢咬住牙不出声,仍含着讥诮凝视罗姑。
见他毫无惧色,罗姑两眼怒火更盛,脸上几道伤疤狰然欲裂,更是可怖。接着拾起那根木棒向江朝欢督脉悬枢穴点去,他腰间一麻,接着便觉全身如百蚁蚀骨般细碎磨人的疼痛。虽然在顾门受训,外出任务也常常有受伤之时,可全不比此时难挨。更知这罗姑点穴功夫极深,手段也甚是毒辣,并不像正道中人。
极力忍耐周身的疼痛,他扬眸直视罗姑,紧咬牙关,心知她越是如此,越说明在乎那尧叟,就不可能在拿到解药前杀了自己和顾襄,因而也不惶恐。
“喂,你住手。”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女子叫嚷。原来顾襄悠悠醒转,正看到这一幕,心中更诧异为何江朝欢会在此地。
罗姑听了她的声音,才想起还有顾襄在手中,便舍了江朝欢奔向顾襄,将长剑抵在她颈间,哼道:“那么这个小姑娘呢?你自己不怕死,也不怕我杀了她吗?”
江朝欢道:“她若死了,我更不可能拿出解药。”
顾襄还不明白解药之事,却也能看出此刻情势,不顾身前长剑,向江朝欢走去,斜睨罗姑道:“不错,你尽管杀了我,让我们来一个同归于尽。”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