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身问璃宽,“魇后在和我有婚约之前,和观沧海是什么关系?”
璃宽绞尽脑汁,“医患关系啊,只是这观沧海大概对魇后有点意思,几次厚着脸皮去十丈山下求见,都被拒之门外了。”
“那她提森罗城干什么?观沧海的面子比本大王还大?”
璃宽从令主的语调里听出了愤怒和委屈,吓得他慌忙补救,“不不不,主上别误会,魇后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他舔了舔舌头说,“目前魇后还不知道自己和主上有了婚约,也不知道主上要迎娶的就是她。现在群妖环伺,为了合情合理把主上搬出来震慑众妖,只好借观沧海请她转交贺礼之名。观沧海不过是个火捻子,令主才是蜡烛,彩色的大蜡烛!”
这下令主心里舒坦点了,实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么好的未婚妻很难找到,如果又黄了,他可能会忍不住杀进森罗城的。
无论如何她的这番话总算起了作用,十方妖魔不敢正面得罪魇都,都悻悻然退下去了。令主对未婚妻的机智大加赞赏,“她的脑子真好使,本大王就喜欢她这点,会随机应变,会仗势欺人。”
璃宽啧啧地,“主上不是讨厌叶振衣吗,他被那些妖吃了多好。”
令主摸了摸下巴,“他的死活我才不管,我是怕我的娘子受委屈。”
璃宽差点听吐了,他的娘子,真叫人虚汗直流啊。
他们蹲在房梁上看了很久,欣赏魇后的美貌。栏杆上吊着的灯笼洒下水红色的光,魇后坐在那片光晕里,先前的危机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她端着琉璃杯,春水一样的手指拢着,连那酒都格外珍贵起来。
“魇后在喝自己的喜酒呢。”璃宽舌头乱窜。
令主笑得欣慰,“她一定很高兴。”
美人实在太出众,刚才的不愉快过去后,她的明艳又照耀了整间客栈,连那个以艳丽著称的青老板也被比下去了。她的四周妖来妖往,路过是假,来看她才是真的。般若台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下了场表示接受追求,不下场的,哪怕生得再美,也不能随便攀搭引诱。
璃宽喃喃:“不知魇后会不会上台,万一上台怎么办?”
令主挺了挺胸,“本大王会在她上台之前把般若台拆了的。”
“唉,魇后今天打扮得真好看,那发髻,那裙子,那香囊……”他话还没说完,被令主捂住了眼睛。
璃宽茶是一只好色的蜥蜴,他贼眉鼠眼,视线老是往不该去的地方溜,当初令主就是从一只巨型蝾螈的洞府里救下他的。那时他心智未开,到处寻花问柳,蠢起来分不清同类异类,连粘乎乎的母蝾螈也敢勾引。终于有一次犯到了蝾螈王的手里,气得人家朝他吐了一大口唾沫,毒素立刻将他淹没,令主捞起他时,他翻着白眼肚皮朝天,已经奄奄一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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