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诚信是做人的基本底线。”
“……”
“这是必须遵守的准则。”
“……”
韩师修看了看,邹思久正好也在线上。
“那个……你找过中介了吗?”
“嗯。”
“怎么……怎么找到的呢?”
“先不说这个。”邹思久问:“为什么接这个活儿?”
“我……我想赚点钱……”韩师修知道自己做了蠢事,有点心虚:“兑好的美元……忘记拿了……”
“不是告诉过你遇到这种事就来找我?”
“我记得的。”韩师修又重复了一遍:“我记得的。”
虽然韩师修知道自己轻易不会去找邹思久,可是后来细想想,在发现内裤还在寝室的那一刻竟然完全没有慌神,也许,与邹思久的这句话有关系。
——那里还有最后的依靠。
总不至于绝望。
就算其他的法子都被堵死了,也不会走投无路。
在这样的情况下,压力莫名地就小了很多。
“那个,邹思久。”韩师修问:“你到底怎么找到中介的?”
“我让你那个客户去要的。”
“我给客户邮件,对方没有回……”
“我直接打她手机了。”
“嗯……?”韩师修问:“从哪里知道她的手机号码的?”
“网上不是有院系名称么。”
“嗯。”
“先打电话到院里,问了系里的号码。再打电话到系里,问了那人的手机。”
“系里……就直接告诉你了吗?”
“哦。我说我是刘老师外地的亲戚,这两天到这来出差,想顺便去看看她。”
“……”
所以,系里才会给了手机……
“你这傻子。”
“咦?!”韩师修正乐呵着,却冷不丁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那人接到电话很惊讶,问我怎么知道她号码的。我说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想拿你赢得的。她说钱早给中介了,两万。”
“两万……”
中介给自己的,是五千……
“你能找到这么黑的,也算是个本事。”
“……”
“她说当时说好质量特别好的话再加2000奖励,后来觉得还打不到这么标准,就没给,不过中介一直追着要。”
“所以,还是中介在骗人……”
“那人听说了也有点急,告诉我那中介有手机号和办公室,跑不了,立刻给中介打了电话,中介一看这种情况,就让我联系他,约好了明天见面拿钱。”
“哦……”
想了一想,韩师修又说:“中介刚才找我了,要我再给他一遍银行账号……这样你就不需要过去了。”
邹思久好像沉默了一下,还是很快回到:“我去吧。”
“……哎?”
“尽量不要留你的信息比较好。”
“……?”
“给人当枪手,不是什么好事,别让人知道你的真实姓名。”
“……”
“你不是还要当教授呢么。以后说不定会成把柄,谨慎些总没错。”
“邹思久……”
“那就这样吧。你给中介回个信儿,说还是按照原先约定的,明早8点我过去。”
“谢谢……”
“这种代理,最黑的也就是拿百分之五十。”
“……”
韩师修知道是自己傻,不过幸好,邹思久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
——第二天8点一过,韩师修就在聊天工具上又看到了中介的留言:“你哥已经在这里了。给我打个电话行吗?确认一下的确是你哥,谨慎点总没错。”
中介……可能是想用这种方式掩饰尴尬吧……表现得很认真负责似的,还真是好面子。
韩师修按照对方给的电话打了过去。
中介的声音有些沙哑:“啊!啊!那行,你听听,这个是不是你哥!”
“嗯……”
“喂。”
“邹……”太久没听见邹思久的声音,韩师修贴着电话的耳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得很热:“邹……邹思久……”
“是我。”邹思久的声音与以前相比没有什么区别:“张经理就是想稳妥一点。这回就肯定没问题了,张经理要跟你再说两句。”
张经理……
韩师修本以为和中介通话会很生气,可实际也没有。与邹思久一样,聊天气一样的口吻,假惺惺的。
对于发生了什么,三个人都心知肚明,可是,却都假惺惺地在客套着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地铁站...因为车要开了,熊猫就着急,跑着下楼梯,然后也不知怎么就脑抽,抬头看了看车门在哪...
然后呢,这一不留神,脚底下拌蒜,左脚踩到右脚,右脚的鞋子掉了,穿过楼梯扶手,掉到楼梯下面去了=口=
熊猫就,光着脚丫子下了楼...又拐过去捡鞋子...随便一穿,冲进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