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烛火将厅中映照着一片惨淡红色。
偌大练功厅也几乎没有摆设。正中放着一把红木交椅,旁边剑有一个剑架,插着三柄剑。显得空空荡荡。厅中四面墙壁上,包括屋顶,印着无数深浅不一的掌印和脚痕及剑劈痕迹。
而且厅中还充斥着一种血腥和死亡的味道。
秦定方走到一边墙壁前,然后在伸手在墙壁上一个位置拍了一下。随着“吱吱”声音响,墙壁移动,出现一个暗室门。
秦定方进了暗室。
暗室中有床桌及生活用品。
现在只要在北府,秦定方就住在暗室中。
这倒不是秦定方怕别人害他。是因为他现在身上变化怵目惊心。秦定方在遮掩着。不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秘密。
他许多次梦到自己最后彻底变成了一头怪物。然后府中所有人都追打他。就连他母亲都唾弃他。这让秦定方从恶梦中惊醒后冷汗浸体。
总之“血魔功”带来的可怕副作用及未知性折磨着秦定方。让他快要发疯了。如今在人面前,秦定方总是极力遏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别人认为他和曾经一样未有怪异变化。
秦定方走到桌前。
桌面上扣着一面镜子。
秦定方将那面镜子拿起。现在他每日都要照几次镜子,观察着自己眼睛、皮肤、毛发的变化。
秦定方看到自己的头发有些歪斜,气得一把拽下那团头发扔在地上。原来,这真是一副假发套。
现在秦定方现在头上的发稀稀落落,露出一片片头皮。数得着的头发如贫瘠土地上稀疏庄稼。原来随着血魔功不断提升,秦定方头发也掉了十分七八。为了遮丑,也不为了不引人非议,秦定方就做了一个假发套戴着。
因先前暴怒之下挥鞭抽打老婆,他的假发也歪了。
秦定方如疯子般自语道:“那个贱人一定看到了!他们也看到了……他们一定在心里讥笑我!不行,我得……我得想办法粘住,粘得牢牢的,怎么拽也拽不下来……”
然后秦定方抬手抓住头门上一缕头发轻轻一拽,便拽了下来。又一缕头发永远离开了他的头皮。
秦定方面目变得痛苦而狰狞,他一拳击在那镜面上。镜面如蛛网般裂开,秦定方镜中面孔也被割裂成若干块。整张面孔也支离破碎了。
秦定方又将那面镜子摔在地上彻底打了碎。
然后他解开自己裤子,现在他的人根缩的快和婴儿一般了。他现在都没有勇气再看下身了。秦定方便伸手摸去摸了一下……
然后秦定方发出一种近乎绝望的吼声。
吼声在暗中变成无数回音在他耳畔回响着,如无数嘲弄的声音在他耳畔回旋不绝。
秦定方拾起假发胡乱扣在头上,然后他从暗室出来。
他此刻心情极度痛苦的他只想发泄。
秦定方掌心也越来越烫,然后他抬起双手。只见他的掌心冒着炙热气焰。掌心也变得如烧红的铁一般。仿佛掌心下涌动的不再是血液,而是可在溶化一切的岩浆。
秦定方那种“吸”的**也越加强烈了。
于是秦定方朝厅外吼道:“带两个‘木桩’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