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北血道:“可是,我那聋儿子……”
血魔打断他的话道:“正因为你那聋儿子被捉了,所以必须得毁了洞口。因为,他们会用你聋儿子做文章。你就当他死了吧。等我彻底恢复,天下,谁能奈我何……”
余北血只得道:“遵命!”
血魔又将目光转向铁面神君。
看着铁面神君,他脸上怒容消失,又恢复原来玩世嘲弄笑意了。
血魔对铁面神君道:“还是你最听话,去,看着他们将洞口毁了。”
铁面神君才不管洞口毁了如何出去,他道:“是!”
然后铁面神君站起,怒视二怪道:“走!”
铁面神君曾遭受二怪折磨,心里充满恨意。但是二怪会那可怕生死笛,他也只能就范。现在血魔才是他的主人,所以铁面神君也不再忌惮二怪。
南北二怪站起,随着铁面神君出石室摧毁洞口去了。
三人走后,血魔仍盘腿坐在原处。
双手仍放在膝盖上。
他缓缓闭上眼睛。
他如梦呓般轻语:两百年来,江湖无我,但是我仍在江湖。如今,江湖我重现。奈何,苍海桑田,故人都成鬼……
过了一顿茶功夫,突然一声响传来。
然后整个地府都晃动了几下,如强烈地震。
南北二怪开启了机关,将洞口毁了。
毁后,三人又回到石室中。
余北血又将熬好的药汤伺候血魔喝了。
血魔道:“这药熬的火候差了分毫……影响药力……”
余北血道:“血祖,我尽力了。”
血魔现在已知复活他的人是北宫无羊。
南北二怪已将关于北宫无羊的一切都详细禀报了血魔。
血魔道:“那个复活我的北宫无羊,罕见奇才。虽然……那本‘血神语’是我所著,然后传世,为日后复活我做准备。但是书中一些东西,我也只是设想,未实践过。而这北宫无羊,竟然将许多变为现实。又奇迹般将我复活。奇!你们……真应该将他也带出来……”
从云宫脱身经过,南北二怪还未详细禀报血魔。
因为血魔醒后,有太多信息需要知道。
所以他们也只是挑重要的禀明。
余北血道:“血祖,当时情况很复杂……我们只能带血祖出来。而且此人,对当今的相爷万分重要。真是难将把他也带出来。”
血魔微微点下头道:“那,日后我去找他。”
南北二怪兴奋道:“望血祖老祖宗,早日恢复。”
血魔抬起一只手,摆了一下,示意二人出去。
南北二怪便先出去。
室中只留血魔和铁面神君。
血魔朝铁面神君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勾了两下,示意他近前。
铁面神君便凑到血魔面前,血魔道:“没有你的血瞳魔影,我难复活。我还未见过你真容,现在……把你面具摘下。让我看看你。”
铁面神君对血魔可谓是奉若神明。
他就将脸上铁面摘下。
于是,露出左朝阳本来面目。
只是现在这张面孔上,而满细细血线。
如神秘的蛛网一般。
但是仍难掩饰他俊朗之气。
血魔仔细端详着左朝阳的脸,眼中闪动着奇妙光泽。
血魔神出一只手,轻抚左朝阳面孔。
被血魔轻抚,左朝阳顿时感觉身心无比惬意。简直就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奇妙感觉。所有悲伤,所有痛苦、所有内心的纷乱和焦虑,此刻都化为乌有。
内心也无比静恬了。
如月光下平静的海。
血魔柔声道:“你注定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告诉我,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