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吉斯特现在表现出的,仅仅就只是骑在墙头而已吧。他甚至不敢拒绝我要他全帮出动押运货物的请求……就在季度结算还有不到十天的时候。”
法尔梅先生也跟着皱眉:“即便如此,若我们真的和康斯赖缪伯爵撕破脸皮,又怎么保证劳吉斯特不会趁机在背后捅我们一刀?”
“因为他马上就会做一件,让康斯赖缪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啊。”甄澄似乎想到了一个有趣的笑话一样眉开眼笑:
“你们各自属下应当已经完成装车的,本季大部分的生产产品,包括所有的农作物与日用品,不久之后就会启程,被送往沉睡的罪行神殿,要我们一方回收。
谷这条命令会由康斯赖缪伯爵亲自下达,而劳吉斯特领命亲自押送。
到时候,他会想尽一切办法,避免与我决裂。却不知这趟马队一旦跑完,他就将断绝一切退路地被帮上针对下议院的战车。
诸位,我们打个赌如何?如果本小姐所言成真,你们就信我一回,可好?”
会长们面面相觑,总感觉甄澄的话有点玄幻。
老沃克考虑良久,再次开口道:“大小姐啊,就算我们准备充分,可一旦事情发展到大范围武装冲突,下城区是绝对不可能有一丝胜算的……”
甄澄摇了摇头:“康斯赖缪不等于下议院全体,下议员也不能代表上城区,更不能代表梵拜厄王庭。
如果暴力冲突始终局限在一定范围内,你们未必没有胜算。但若按我的计划进行,事实上根本就不会发生你所但又的大规模武装冲突。”
“这……”老沃克犹豫了。甄澄画的大饼无疑是充满诱惑力的,但这种好事真的有可能发生吗?
就在这时,盖莎女士突然开口,背诵出甄澄刚刚在战斗中吟诵的诗句:
“浅龙落角为蛟,匿凌霄。怎想自缩囚沼也难逃。莫服胄,绪思厚,义情薄。落虎难越平锢,是心牢。
诗人小姐真的是看得起我们这些乡野村夫了。如此知遇之恩,怎能辜负?妾身不敢企望小姐的才学,但浸溺风雅大半生,还是能够理解一二,”
说着,她转头看向另外两委会长。随时女之身天生矮去半头, 如今垫在屁股底下的尸体却让她可以俯视二人:
“你我皆非池中物,生在下城区,被下议院的规矩封死更上一步的道路,便如那龙游潜底虎落平阳。
但即便自断手脚隐匿野望,上城区的贵族们诡计多端背信弃义,也根本不会容忍我们发展起来,更进一步,摆脱现在的束缚。
但是两位。现在的我们,难道无法练习超凡,让自己变强么?我们无法组织党羽,积蓄力量吗?
若不是畏惧我们可能做到的事情,那头老吸血鬼,又何必要派遣亲信渗透我们身边呢?
小姐说得好啊!真正让我们束手束脚不去反抗的,既不是力量对比也不是缺乏野望,而是在长期的驯化下,我们自己内心不认为自己能做到啊!”
说到情绪高涨处,她转身向着甄澄,双手恭敬敬起一杯酒道:“如此惊才绝艳的才情,如此慷慨激昂的演说,妾身毕生难忘!”
甄澄背后,爱洛根丝听得目瞪口呆。
啥嘞?我家妹子刚才即兴吟诗,难道不是为了指明敌人的方向,最后用言灵限制敌人行动么?
咋就成了慷慨激昂的演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