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张景也能理解,航空公司有规定,委婉表示不要来打扰他休息。
看出张景表面和气,实则冷酷无情,漂亮的空乘脸上保持着略显僵硬的微笑离开。
另一边。
瑞典-斯德哥尔摩,瓦伦堡家族总部庄园里,现年七十岁的掌门,正在一口又一口抽着来自东南亚的雪茄。
两年前,在普吉岛湾的医疗船上,他死了老婆、死了儿子。
儿子死在手台上,老婆被人打死。
为找出幕后凶手,为报仇,为降低没有人性凶手的警惕性,他特意间隔两年设陷阱。
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凶手引来了,却捣毁了他的陷阱,杀光了他雇佣的人。
更加没有人性的是,杀人就算了,还炸掉船。
“老板,”一个中年男性助理汇报道,“搜救行动结束,现场和附近海域没有找到活人,都死了。”
七十岁的老瓦伦堡问,“是不是之前怀疑过的徐泽洪?”
“徐泽洪确实干过反对人体和器官交易的事情,”助理介绍道,“但无论是两年前,还是这次,他和他的人都没有动过,可以确定跟屠船事件无关。”
“继续查,”老瓦伦堡不甘心,“直到找出凶手为止,我要吃他的心肝,喝他的血!”
助理应是。
张景猜到瓦伦堡家族的人会不高兴,但对于两年前的事情,他表示抱歉。
当时在普吉岛湾寻宝,宝没找到,还遇到一条非法医疗船。
作为一个有底线、有原则的五好青年,张景不可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特别是看到被活取器官的受害人,他当时那个脾气根本压不住,于是就干出了屠船的事情。
过程中确实杀死一个老妇人。
杀人过程中,知道船上接受手术和病患家属都是大人物,但没想到其中会有瓦伦堡家族的人。
如果知道,大概率会把尾巴收得更仔细一些。
好在他事事小心,当时尾巴收得也很干净,否则人家早已经找上门。
全程三十小时,中间两次加油,张景在绿色布满每个角落的玛瑙斯机场降落。
玛瑙斯是巴西亚马孙州的首府城市。
张景之所以来这里,原因是博物馆有一个南美历史研究员,他认为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藏着殖民者从印加人手里掠夺来的宝藏。
结合这个城市的地形,它是当地黑河和索里芒斯河(亚马逊河支流)交汇处。
另外它还是通往大西洋的主要河流要处,宝藏经过这里的可能性很大。
而研究员提到的宝藏,之所以被留下来,原因是战争。
西斑牙人来殖民南美,当时的葡萄牙人也要分一杯羹。
玛瑙斯就是一个很好的地方,顺着河流,西通雨林最深处,东通大西洋。
并且,玛瑙斯本身产金子、翡翠,土地也十分富饶。
如此美好的一个地方,于是就有了早期殖民战争,以及后来的殖民者之间战争。
下飞机,第一感觉是天空蓝、空气中氧气含量高。
张景深吸一口清新空气,感觉这是他喜欢的环境。
如果身处雨林中,反而没有这种感觉,原因是热、湿、蚊虫多。
而身处雨林中的人类世界,感觉就美好多了,全身心都巴适。
“姐夫,”来接飞机的丁瑞打开双手问,“感觉这里怎么样?”
张景上前抱抱小舅子,赞美道,“我喜欢这里,很酷。”
“请,”丁瑞伸手邀请,指向五米外的虎牌黑色防弹汽车,“我们去种植园。”
豹牌在巴西有一个十万英亩种植园,专业种甘蔗,用于酿造朗姆酒,也就是比较有名的船长酒、海盗酒。
而丁瑞,他之前在666牧场工作过一年,后来喜欢一个当地姑娘并结了婚,之后被丁佳琪调来巴西管理种植园。
这不算是以公谋私,正常工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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