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麦金托针的死亡,何生城现在看谁都像是来取他性命的杀手。
对于张景的反问,何生城摇头,“我以为你认识我,不好意思。”
“没关系,”看何生城一对儿子只有六七岁,张景突然有点心软,顺势道,“我以前在道观里修行过,略懂相术,有几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何生城马上问,“道观?”
张景点头。
相信风水,相信算命,何生城虔诚道,“先生请讲。”
“你身上死亡气息很浓,”张景侃侃而谈道,“已经沾染到妻儿身上。”
“啊!”何生城大惊,“哪来的死亡气息?”
“这个恐怕只有你心里清楚,”张景耸耸肩膀,“我不知。”
想到卖给香江历史文化艺术博物馆的十枚有问题温度感应仪,以及被感应仪烧掉的名画。
忍着给张景跪下的冲动,何生城语气祈求,“请先生救我,香油钱好说。”
“我修行很浅,只能看出你身上有霉运,无法帮你破除,”张景直白道,“建议你尽快藏起来,以免客死异乡。”
“啪!”四十多岁,略有些胖的何生城把手里筷了拍在桌子上,“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不重要,”张景与何生城四目相对道,“你做过什么,招来杀身之祸,这个只有你自己知道。”
感觉张景不像骗他,何生城看向妻子和两个儿子,“我换个地方避避,你们照顾好自己,回香江也行。”
说话时何生城起身离开餐桌,匆匆出门,顺着门口人流往前走。
刚走不远,意外发生,何生城被人使用匕首,从身后一刀刺破心脏。
受到致命伤,何生城第一时间没有感到疼,还往前走了两步。
过两三秒感受到身体极度不适,身体扑通一声栽倒在地,眼睛大睁着,意识慢慢陷入黑暗。
随着第一个路人发出尖叫声音,杀手早已经离开,消失在人流中。
三四分钟后,治安警到。
六七分钟后救护车。
听着外面的嘈杂声音,张景心里轻轻叹息一声,都是命。
何生城跑来东京避险,在松芝酒店附近住下,被摄像头捕捉到,杀他的人随之而来。
本来,张景看何生城两个儿子只有六七岁,想劝他跑远一点,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终究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这位先生,”丈夫尸体装进裹尸袋,被救护车拉走之后,何生城的妻子重新找回来,“你真的懂面相?”
张景保持前后一致,“略懂。”
“那你算算,我现在在想什么?”
打量眼前女人,看她五官虽然漂亮,嘴唇却轻薄,靠着丰富识人经验,张景猜测道,“你很开心?”
没想到眼前男人真的猜中,害怕被神秘的道术算死、被下咒,女人拉着两个儿子匆匆离开,丈夫尸体不要了,回香江去继承遗产。
目送女人离开,张景轻轻摇头,真是人心隔肚皮。
继续对付早饭。
暂时不急着离开东京,等等看,有机会就顺手弄死小犬幕日,虽然他没有拿走40吨黄金,林书蕃却是实实在在付了钱。
拿了人家钱,就要把人家的事情办成,不能站在德道制高点,劝人家释怀、大度,否则会被减福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