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佳琪看向尤妮克,这也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疯狂对赌。
“有人跟我说,分析K线,看财报,分析公司发展前景都是无用功,情报是唯一制胜办法,”尤妮克表情平淡如水,“除此之外,统统不赌。”
“希望情报不会出错。”珍妮弗依然感觉匪夷所思。
“杨洁落地新德里之前五天,我们在市场上买回来大量没有人要的yindi航空公司股票;
那时就已经是看空主力,到今天为止,几乎接住所有主力的看多赌注。”
丁佳琪语速不停道,“再等两周,如果没有人站出来宣布两航正在秘密谈判融合的新闻;
我们应该主动把汉拔尼集团的财务造假数据寄给花旗国税务衙门。”
谈判融合被公开,属于重要利好,股价会被快速拉升。
如果大空头还敢接对赌,那时众人就会反应过来,后面一定有大雷。
到时就没有人上当了。
“有没有可能,”珍妮弗比较悲观,“税务局收到证据后,反而会把这件事情捂住;
等到赌约到期,我们输掉对赌之后,他们才开始调查汉拔尼集团?”
丁佳琪和尤妮克默默对视一眼,必须得承认,有这种可能性,而且很大!
最近二十年内就曾经发生过。
税务和财务一起捂盖子的事件,都起到很好的拖延作用。
另外。
不排除税务局里有大人物为某个资本家打工,还有可能他们是亲戚。
有钱又有权,可以轻而易举把逃税事件拖到对赌结束后。
何况赌约时间本来就不长。
客厅陷入长久安静,直到躲在不远处听墙角的张景主动发出声音,“按计划执行,两周后把证据寄出去,税务衙门一定捂不住。”
张景想法比较粗暴,首先会把证据寄给税务,如果税务不出声。
然后把证据寄给一些大型电视台和反对政zhi家。
如果这些人都不吭声。
那就把剩下的500吨倒进拓拔尼集团下属工厂或办公大楼里。
到时,老天爷来了也捂不住。
没办法,某些人很贱,你跟他讲规则,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讲规则。
做为弱者,正经手段玩不过,只能做最坏打算。
为钱,张景在心里已经破釜沉舟,人挡杀人,鬼挡杀鬼。
接下日子过的平淡而充实。
养女不用管,今天陪丁,明天陪珍妮弗,后天陪三组合。
直到四天后,周六的幕达发商城,张景手里牵着小麦色的林赛正在逛街,一个男人拦住他的去路。
“卢克.肖先生好久不见。”张景微笑与中年人打招呼。
卢克.肖是伦敦温布利区的一名普通治安警小头目,曾经在阿某汗服役,手上沾有许多无辜普通人的血。
性格特别是愤青,内心深处是深度种族歧视者。
慢慢打量张景和林赛,卢克.肖目光侵略性很道,“好久不见,你女朋友很漂亮。”
林赛感受到卢克.肖不怀好意,保持安静。
“谢谢夸讲,”张景脸上保持着恰好处微笑,“卢克.肖先生有事吗?”
“没有特别的事情,”卢克.肖提醒:
“你在享受美好生活同时,德克兰.皮克福特和威廉.森两家人却躺在冰冷的坟墓里,你想对他们说些什么?”
德克兰.皮克福特是那名在球场上故意制造咳嗖声,总是打断凯蒂发球的大胡子白人。
重点是发球有时间限制,对方行为很坏很恶劣。
威廉.森是那名四十多岁的女性黑裁判,多次故意送分给凯蒂对手。
张景表情佯装无辜,“祝他们在上帝的怀抱里一切都好,来世当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