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萧卡夫长话短说,“徐泽洪先生的母亲是许大昌先生的初恋,没有结婚,未婚先孕;
又因为家里阻拦,不能娶进门;
本来就近能够很好照顾,但天有不测风云,那个战乱年代,许大昌先生不得不随家族一起逃亡千岛国。”
丁佳琪感觉有趣,送走萧卡夫后,马上把电话打给男朋友。
听闻徐泽洪是许大昌儿子,张景把下巴惊掉三次,真狗血!
不过。
当听到许大昌离世,遗嘱把许家交给徐泽洪,而徐泽洪又拒绝继承,张景唯有叹息。
后悔不该用原料材收割许家,徐泽洪可是自己人,虽然老徐对他这个老板很防备——把女儿藏得紧。
思考一分钟,张景决定飞一次香江,亲自去说服徐泽洪。
许家可不是小东西,那是一头庞然大物,生意遍布槟城全岛。
在德州有油田、私人机场、庄园、酒店。
这么一块大肥肉,不可能不要,老徐实在不想要,可以先继承,然后给他的老板,对吧?
决定的事情立马做,辞别珍妮弗,马上去机场,隔天到香江。
银矿湾南岸的度假酒店里见到徐泽洪,还有他的女儿——徐诺。
打量徐诺,果然漂亮。
和热巴有那么几分像,而且更漂亮,难怪徐泽洪把她藏得紧。
张景打量徐诺,徐诺也在打量张景。
身高不算矮,穿衣显瘦,表情安静,目光淡然,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心动,总之——好帅!
“徐教授,”客房小客厅里,张景打断沉默,“许家的事情,我需要跟你聊聊。”
徐泽洪看向女儿徐诺,“你回自己房间。”
“爸,”徐诺不想走,“我陪陪你。”
徐泽洪不想多说话,挥手示意徐诺滚蛋。
再看一眼父亲不允许她见的张景,徐诺心不甘、情不愿离开。
徐泽洪不明白‘堵不如疏’,待徐诺离开后看向张景问,“你是想劝我在王-八-蛋的遗嘱上签字?”
“不,”张景已经想好办法,向丁佳琪学习,绕地球一圈从背后打击敌人,“我不支持你接受许大昌的遗产。”
徐泽洪心里松口气,感觉张景是真正的好朋友,好老板,能够理解他的选择。
“四个月前,”张景问徐泽洪,“你看过湾湾-台北-水果仓库的新闻吗?”
徐泽洪点头,“九人被利器杀死,另外还有一家四口的尸体。”
“当时我在台-北,”张景语出惊人,“就在水果仓库里,九个人是我让人杀的。”
“为什么?”徐泽洪惊,“你为什么下令杀人?”
“那些人该死,”张景半真半假,表情故作狰狞,“他们把一家四口杀死,装在大号真空包装袋里,打算卖尸体!”
徐泽洪没想到还有这个转折,气势一弱,换他也会怒斩九人,可惜手无缚鸡之力。
见徐泽洪再次保持沉默,张景继续忽悠,“我有一颗火热的心,想要管尽天下不平事,可是我只能为一家四口报仇,救不活他们;
更多失踪人口看不到,也顾不到。”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徐泽洪问,“这跟许家有关系吗?”
张景打一个响指,“死掉的九人打算把尸体卖给槟城许家;
或许你不知道,许家一直在做走私人体生意;
下面的小商小贩把人体卖给许家,许家再卖给上家。”
“混蛋!”徐泽洪眼睛瞪得滚圆,“许大昌果然是禽-兽、王-八-蛋!”
看着愤怒的徐泽洪,张景心里叹息一声,其实这不是许大昌的锅。
就好比公司老板下达一个通知,‘明天早上七点开会。’
副总往下发,‘明天早上六点半开会。’
经理是往下发,‘明天早上六点开会。’
等任务到一线员工手里变成,‘明天早上四点开会。’
同样道理,许大昌只是要尸体,没有让供应商杀人。
心里这样想,张景近距离看着徐泽洪,大声鼓励道:“只有你能阻止这一切,接管许家,把这个生意废掉!”
“老徐!”不给徐泽洪思考机会,表情和动作都很到位,张景连续拱火:
“只有你能做到,为那些被伤害的可怜人,你就在遗嘱上签字吧!”
徐泽洪抬头看着张景的黑色眼睛,呐呐道:“我...”
“我理解你的心情,”张景看上去感同身受,“必须要有人站出来当英雄,这个人,非你莫属!”
从张景身上感受到强大渲染力,徐泽洪终于低头,接着像是换了一个人,从嘴巴里强有力崩出五个字。
“我-来-当-英-雄!”
看着徐泽洪较真表情,张景心里松口气,终于被他给忽悠瘸。
然,张景此刻不知道,他用药过猛,把一头老虎给放出来。
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染红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