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别人知道,”粟素语气无奈,“我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
张景点头,把另一粒宝石也推到粟素跟前,很感激她愿意让步。
意外,粟素又把第二枚宝石推回来,“斯敏在我那里住过一段时间,是个好孩子;
家里遭遇变故,很可怜,这枚你送给她。”
“还有,”粟素提醒,“不要因为斯敏没有娘家,你和思思就合伙欺负她,这样是不对的。”
张景一直都知道粟素有大格局,今天又一次见识到。
“不是,”王思思不可思议看着自己被卖,对母亲抱怨:“你一枚,斯敏一枚,我的呢?”
“你的、你的,”粟素气王思思没用,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我的将来都是你的。”
闻言王思思瞬间没了脾气。
“再说,”粟素话锋一转,“我只是喜欢宝石,没有打算白拿;
在巴黎,我有三套房子,这两天正在保洁,送给你们一套,马上可以过户。”
“别,”张景婉拒,“送给我和思思偶尔使用就好,没必要过户,浪费税费。”
粟素点头,“我按市场价格付你钱。”
张景算是看出来的,粟素只是借着宝石,把范斯敏的事情说清楚而已,没有白拿打算。
服务生开始上菜,谈话中断。
接着,一个穿衣正式、干净整洁,形象酷似某宇晨的男人走过来打招呼,“粟总、王小姐,好巧。”
“刘东新,”粟素脸上笑容刚好,“你也是来吃晚饭是吧。”
“是,我和父亲、母亲在后面两桌,听见王小姐声音,所以过来打声招呼。”
粟素回头看,朝刘东新父母挥挥手,看样子认识。
简单寒暄三四句,刘东新离开。
“刘东新就是思思后天舞会上的男伴,”粟素为张景介绍,“他母亲是马莱云鼎集团现任老板林高山的女儿。”
“哇,”张景感慨,“这一家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
“确实是,”粟素介绍道,“林高山父亲是清末闯南-洋成功的典范。”
“不就是赌场吗?”王思思看不上,语气不屑,一连串反问:“他们有自己的技术吗?会酿酒吗?
能在花旗国市场上与同类产品竞争吗?”
张景看向王思思,感觉很可爱。
之前粟素说过杨微的老公黄友峰,这一家人和他们的祖先,连一包纸巾都不生产,只会捞偏门,操作股市,开赌场,拉拢权力。
“不一样,”粟素提醒女儿和张景,“不提位于吉隆坡、淡马锡、南越的几处大型赌场;
云鼎还拥有4.7万公顷度假村,17万公顷种植园;
另外还拥有亚太地区居一、地表第三大邮轮公司,多达20艘豪华邮轮,行驶在世界各大洋;
这还只是知道的,不知道产业肯定也有不少,不要小视人家。”
王思思吐舌头,这确实比黄友峰厉害多了。
张景也感觉很夸张,一个行业能做到地表第三,无论哪个行业,都说明很强!
重点是云鼎集团把两个行业做到世界前三,另一个是——赌场。
不过,话又说回来。
云鼎的强项都是第三服务产业,第二制造产业或许有,但不出名。
就在张景三人讨论刘东新同时,刘东新一家三口也在讨论粟素和王思思。
“倒霉,”刘东新母亲吐槽,“舞会上那么多家世显赫或者能力出众的女孩,主办方却给我们安排一个最差劲的。”
每个人都想往上爬,有钱还想更有钱,有权还想更有权。
刘东新母亲也是,她是父亲的小女儿,未来接班云鼎集团的可能性等于零。
重点,云鼎选择继承人和许家一样,赢家通吃。
败者一无所有。
这种情况,她肯定要趁父亲还健壮、自己地位还在,给儿子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伴。
最好能高攀一点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