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瑞,”坐在后排,堪德拉问正在开车的助手,“有没有查到钻石信息来源?”
“查到了,”形象清瘦的巴瑞一边目视前方,一边开车道,“起因是一本古董日记,里面提到1855年乌鸡国殖民者从矿区采出一枚三百多克重钻石;
计划用船,通过尼罗河送到地中海,至于有没有装船,不得而知,钻石下落不明。”
堪德拉追问,“哪个矿区?”
“喀土穆西北方向80公里,现在瓦格内控制的IK3号黄金矿区附近。”
堪德拉舔舌头,“我听说仅仅只是去年,IK3号矿区就产出50吨黄金,”
“明面数据是的,”巴瑞点头,“实际应该不止,而且只是一个IK3矿区的产量。”
张景坐在堪德拉身边,心里感慨大毛人会做生意。
“张景,”堪德拉看向身边男人,“钻石虽然香,黄金也不差,要么我们抢矿区吧?”
“这个玩笑一点不好笑,”张景狂翻白眼,“寻宝跟找死是有区别的。”
“找死谈不上,”堪德拉继续忽悠,“抢个两三吨,这趟起码不会亏。”
“巴瑞先生,”张景招呼道,“请把车开去精神病院。”
堪德拉:“...”
花旗国大使馆隔壁,假度酒店。
张景和堪德拉在九楼门对门住下倒时差。
太累,确定房间里没有监控和监听设备,在门后放一只防爆钟,在窗与床之间放一块A字防弹板。
最后放出聪明豆,张景倒床便睡。
虽然不再受失眠困扰,但因为聪明豆存在,张景睡得更踏实。
就在张景呼呼大睡时,想要他命的人也来到喀土穆。
不比之前在贝尔莱小打小闹,这次对方不仅弄来机枪和火箭弹,人也是精兵强将。
喀土穆市区北二十公里,一间空置毛纺厂内,六名西方白人、两名黑人正在低声商量办法。
“我的人从机场开始跟踪,”一名精壮黑人指着喀土穆市区地图道,“张景和堪德拉住进入假日酒店;
酒店左边是花旗国大使馆,附近军-警比较多。”
“堪德拉不是目标,”为首队长是一名白人,肩膀上面有一支短剑纹身,“她不仅不是目标,更不能动。”
不用队长叮嘱,大家都知道堪德拉不能碰。
“对目标保持高度监视,”为首队长决定道,“随时保持能杀人状态,一旦目标独自离开酒店,马上杀死!”
没有什么高明策略,也不需要,只要把目标弄死,拿到佣金就行。
张景猜到有人想弄死他,也猜到对方会追过来,这是他上飞机之前更新动态的原因。
要给敌人宣泄口,否则他们可能会丧心病狂去杀女朋友或者娃。
堵不如疏,古人知道的道理,张景也懂。
还是喀土穆。
羊尾油屁股的托马斯寻宝小队五人,与皮肤松弛的诺莱塔小队六人,在喀土穆正西方向270公里处,一条尼罗河支流旁边相遇。
两支寻宝队伍早在二十天前就来到喀土穆,皆是为寻找1855年失踪的300多克重钻石。
根据线索,他们居然碰到一起。
“看来我们目标一致,想法也差不多,”热浪翻滚的草原深处,满头大汗的托马斯爽快道,“我们可以合作。”
诺莱塔收起手枪,“找到钻石怎么分?”
“五五分怎么样?”不停擦汗的托马斯吐槽道,“我现在就像在一口热锅里,一刻不想多留。”
“听起来不错,可惜你不是张景,”诺莱塔摇头,“大家都知道,跟你合作过的人,要么坐牢,要么失踪和死亡,总之没有好下场。”
托马斯心里很生气,却又没办法,苦劝道:“仅凭你们六个人没办法通过拜亚多部落,他们把长矛投得特别准。”
提到‘拜亚多部落’诺莱塔就来气。
这是一个大部落,超过四百人,守着寻宝必经之路上,无论是砸假米元、还是画大饼都不行。
很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