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耘内心深感歉意,不好意思道:“各位,实在是江耘不该,几句玩笑话,谁想引来这么多麻烦。”
“读书之人,因言获罪,本是殊荣,却不曾想到以此方式,却是有损你英名啊。”6伯勤挪揄道。
“好了,都别笑我了,我马上就进宫。”
江耘略为收拾,打算进宫,还不曾出了这道门,冷不防已被人在手臂上狠狠的捏了一把。看这手劲,不是野蛮女友,还会是谁?
“江大官人,你胆子不小啊,连大后的玩笑都敢开,还有什么话不敢说的?看来我要重新考虑那天大胡子的玩笑话了。”李师师气势汹汹地说道。
江耘苦着脸:“师师,你就别给我添乱了。等我回来再说,好么?”
李师师表面上凶不拉叽的,其实心里比谁都着急,骂道:“让我怎么说你好,你有几个脑袋,这样的话都敢乱说。杨大哥也是,你坐在旁边都不管好他。”
这下轮到杨明镜头大了,忙不迭地说道:“这这这,嘴巴长在他身上,我又如何管的着。师师姑娘别急,我瞧着太后慈眉善目的,应该不会太过计较的了。”
江耘趁着他们吵闹,一溜烟出了门,急急地赶往皇宫。赶在御街之上,思量了一下,决定从威德门处进去。
天遂人愿,进宫之后找护卫一问,今日正好高俅当班。江耘在人带领之下,终于见到了高俅。
高俅一见江耘,表情很怪,待护卫出去之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好兄弟,你做得好诗啊!”
江耘现在已经是破罐子模样,飘飘然道:“难得高大哥也懂得欣赏啊。”
“哈哈哈哈,兄弟果然胆色惊人,初时一听,我也吓得够呛。待静下心来细想,却又不然。”
“如何?”江耘来了兴趣。
“高某跟随圣上,略知性情。以我之见,圣上必然一笑置之。”
“喔?”
“子颜可知狂生米芾?”
“愿闻其详。”
“圣上曾与蔡相品评当朝书家之优劣,谈到了米芾,兴之所至,召米芾入朝,当场书写一大屏风。米芾空手而来,欲取笔砚。圣上便手指御案上自己的笔砚,让他使用。米芾当着满朝君臣,反捋袍袖,大笔挥洒,赢得满场喝彩。米芾书毕,向圣上讨那一方笔砚,道此砚经臣米芾濡染,不堪皇上再用,请赐予臣米芾。圣上大笑,便将此砚赐给了他。”高俅或许亲见,说得绘声绘色。
“圣上果然是真性情之人。”江耘感叹道。
“不错,如君所言,圣上乃是真情真性之人,既已犯了忌讳,则不可狡辞,如实说来,或许能转危为安。”高俅双目炯炯,提点江耘道。
江耘听在耳中,心中略略安心,抱拳说道:“多谢大哥点醒小弟,先前心中尚在忐忑,此刻竟然不怕了。”
“你便去吧,我就不送了,一切小心。”高俅拉着江耘的手说道。
“高大哥记得空了常来我处。”江耘临走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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