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报,卖报,最新一期的《大宋天下》,反立碑专题!”
小童的卖报声打破了京城潜流涌动的政治局面,《大宋天下》终于旗帜鲜明的站在了政治舆论的风尖浪口。一改以往清淡而不论及国事的风格,用三个版面刊登了许多言辞激烈的文章,所指向的矛头只有一个,那就是反对朝廷将元祐之臣定为奸党立石刻碑。《从靖中致国到崇宁:大宋之十字路口》,《人臣之痛》,《党碑之惑》等一篇篇重量级的文章全部被刊登上来。京城刮起了一阵关于立石刻碑可行与否的辨论风潮。有为《大宋天下》叫好的,也有认为《大宋天下》多管闲事的,更有一小部分眼光独到的人,为《大宋天下》的未来捏了一把汗的。和朝廷叫板,置疑国家大事,真是活腻了。
蔡京相府之中,主事的蔡京气急败坏,怒吼道:“无知小儿,安敢妄论国事!不把他流放到岭南我誓不罢休!”
沈鸿博却好整以暇地看着报纸,指着报纸上那篇《从靖中致国到崇宁:大宋之十字路口》说道:“蔡师息怒,你看这篇文章写得如何?”
胡师文怒道:“都是一个鼻孔出气!”
“呵呵,胡兄,你也不曾看出,那是我的手笔吗?”
蔡京双目一凛,道:“鸿博是何意思?”
沈鸿博悠然起身,踱至窗前,笑道:“岂不闻欲擒故纵?那篇文章是鸿博所做作不假,只不过用了笔名和假的地址,原是等他上钩。现在看来,江耘倒不曾叫我等失望。此文从年号上做文章,暗讽圣上出尔反尔,必会触怒龙颜。”
蔡卞反应过来,说道:“鸿博好计谋,圣上必然大怒。现在看来,是一举端掉这个刺头窝的时候了。”
沈鸿博骤然转身,急地说道:“京城之地,岂容此蛊惑人心、干涉朝政之物存在?妄论国事,罪一也;惑乱人心,罪二也;散布谣言,罔测阴晴,大违农时,罪三也!圣上行新法,求富强,哪轮得到他来干涉,君威何在?”
蔡京哈哈大笑,点头赞同,满意地说道:“原本打算按部就班,现在他自撞到枪口上,可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喽。明日廷议之后,必将他《大宋天下》查封。”
沈鸿博却摇摇头,说出一番话来:“查封是好,却不是更好的。”
宋乔年问道:“鸿博还有何谋划?”
“经此一役,难道各位没现这《大宋天下》的能量之大吗?”沈鸿博沉静着,看着在座的各人。
蔡京若有所悟,拍案说道:“不错。若能收为已用,为新法造势,则事情必将事半功倍!好,好,好。”蔡京明白过来,大声赞叹道。
在座诸人都以赞赏的眼光看着沈鸿博,深感他思虑周全,眼光高远。
蔡卞兴奋的说道:“现如今之局势,着实惊险,江耘冒犯太后之事,因为太后不愿计较,被他脱了罪。若要求党碑之事大获全胜,我们必然要在河南新制及报纸犯上一事上丝毫不能松口,力求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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