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考察团对于这两单的评价一直以来相当一致,这的确是防止胥吏以征税权牟私利的好办法。所以当江耘带他们来到造纸作坊之后无一例外的表示,此法值的在潭州府大力推广。知县们的订货相当踊跃,澄县的郭知县为了表示和解的诚意,出手最是大方,足足三千份。用他的话说,今年用不完,可以留着明年用。
江耘却拉着杨大人。低声道:“杨大人,回去后您和朱山长说一下,他书院的用纸么,需得从我这里进。”
杨时哈哈大笑。骂道:小子欲强卖乎?潭州府的木材场已堆满了岳麓山上的木材。老夫很是担心。这岳麓山今后怕是要改名了,只能叫岳鹿山了。”
江耘听着杨知府的幽默之辞,心里也是打鼓:“啊哈,到是没有考虑到值被保护这一节
杨时见江耘沉默不语。便伸出手来轻抚其背,开解道:“老夫戏言耳小子勿忧。以此材换彼材,国之大幸也。”
江耘心中一热。担忧之情一扫而空,释然道:“杨大人此言大善,树木与树人,高下立分。若能出一个如杨大人般的人物,岳麓山为之一空,又有何惜?。
杨时条件反射般的眉头大皱,抬头看四周,随即放松下来,佯怒道:“你可知道,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么明目张胆的
“恭维?”江耘贼笑道,“杨大人可又知道,我江耘也从来不曾这么自内心的说完。眨眨眼,一付你知我知的模样。
杨时老脸微红。摇摇头,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老夫便受你这句。用纸的事情。我会和朱院长的说的,此小事一桩。江大人,老夫有一言相劝,你事事亲力亲为,事无巨细之分,恐非长久之计。国之贤材,当高屋建瓶。岂能拘泥与细枝末节?”
江耘若有所思。反问道:“杨大人觉得江耘在大处上做得不妥吗?”
杨时却摇摇头。沉吟着说道:“此言非是苛责,老夫之意,你更应该将精弈花在大处上。才能事半功倍。老夫说句私心话,你江耘终是要放之于大局的人选。此次京城来人,其中之意想必你也清楚。新法新制之争,怕是山雨欲来。不可甘休。蔡元长之人望,无人可比,新法是必行之数。党碑一出,此诚不可与之争锋。
当初圣上力排众议。将河南与潭州划出新法之外,又压住了吏部选老夫为御史的调令。便是给你一个机会。初时,老夫以为那是一个让你失败,让你经历挫折的机会。只不过没想到,你做得比游定夫还妙。”
江耘感动道:“多谢杨大人看顾江耘。蔡相公新法惠民害民,如今江耘不敢妄言。诚然。党碑一出,天下一块铁板,但江耘仍坚持认为,多些尝试总是好的。某在浏阳大半年。所行之政若没想有杨大人的支持,断然不会有今日之局面。江耘深感杨大人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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