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啸也是忙的不可开交,造纸作坊的生意极好,产量巨大,除了本县和其它四县的征粮征税单外,河南县那边也来了定单。齐越带回河南的单子,得到了游酥和翟汝文的一致好评。随即给司马啸带来了大量的生产定单,这让作坊赢利不靠。虽说赚到不少钱。但这来不是司马啸最高兴的。真正让他上心的是往京城的纸,尽管刨去费用之后,他几乎分文不赚。但他心中清楚,从他手里出去的每一张纸,都承载着他和许多人的希望。
崇宁三年的六月底,东京的天气也已一日热过一日。进入了夏季。前两年的这么个时候,正是赵估最紧张的月份。初夏之交,正是地方上报夏粮收成的时剪,整个帝国一年收入的好坏。民生的优劣都在那一道道汇聚而来的奏折上。夏收既稳,便安定了一半,哪怕今年的夏汛再大,也无关于全局。自新法开行以来,国库日渐充盈,仅江南四路,漕运数便比去年增加了两成,京城的汴水码头之上,从各地而来的漕船都堵了十多天了。作为一个君王,让他既兴奋又担忧的是,四处各地的祥瑞竟是越报越多。一想到此节,赵估心里就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小子,亏他好手段,变着法的来劝我。祥瑞祥瑞,只不过锦上之花而已。蔡相用来造势,联岂能不知?连杨时似乎也被他拉下了水,祥瑞无用的奏折紧跟而来。
那日,皇妹赵怡细细的和他讲了浏阳的政事,又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那个水梨来。看得赵估目瞪口呆,比起眼前这个东西来,那些人献上来的就差多了。赵估把玩着那个印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水梨,心中却是高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水梨上都能印出字来。
“据说有不少。小妹只带了三个回来,给母后的是寿比南山呢。”赵怡笑着说道。
“难得他有心。想劝联就直说么,何必绕这个弯子。不过,话说回来,若非如此,又怎能得了这个好东西?这滑头相公究竟还有多少东西联不曾见过?”赵估笑道。
赵怡轻笑道:“皇兄不曾见过的东西怕是多了。那浏阳,却真是有一股新气象,百姓之乐,俱都写在脸上,玉米试种成功,许多人都了大财,念着江耘的好。”
“唔,此物能在我中土栽种,他江耘的确是大功一件。京城的玉米却比你早到了两天,御厨们手巧,联早已尝过。哈哈。”赵估开心道。
“皇兄小妹在回来的路上在想,只浏阳一个小地方,他便如此风生水起,若是换个大舞台赵怡试探道。
赵估心中洞若观火,直视着赵怡,良久道:“精粟之于良羹,材质虽佳,却是不合口味,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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