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密使许将劝道:“圣上,边事不可轻挑。先王挟熙河之余威,尚有灵州之败,西夏其主虽暗,奈何上有重臣,下有名将,兵士骁勇善战,胜负之数未定。”
杨时亦劝道:“战事一起,所耗钱粮甚巨,若因此边境不宁,可谓因小失大。先王神宗即位之初,问计于富弼,对之曰二十年口不言兵,可见兵事之重,事关国运。”
对于此议,朝堂之中赞同蔡京之人虽然不少,但终是兵者大事,反对的意见仍是占了上风。
赵估见群臣皆不赞同,不免快怏,抬眼望着纷纷嚷嚷的众臣,心中烦乱,忽然想起一人。便拿眼去寻江耘。
只见他静静地站在殿中众人的末端,扰着袖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估心中好不气恼,出声道:“江耘何在?”
江耘低头着。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中暗道:“终于想起我来了,本来想私下告诉你的。你若要问我,那便在此说了吧。”
江耘低着头。碎步上前,高声道:“微臣在。”
赵估瞧着他作做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说道:“瞧着江学士气定神闲,莫不是有了良策。”
平白无故被他好了一军,江耘心中暗笑,我什么时候气定神闲了。
江耘轻咳一声,抬起头来,迎着蔡京的眼光清声道:“兵家大事,江耘不敢妄言。赈灾之事,蔡老相一,策。可谓筹划得当,江耘更有锦上添花!计。”
朝中众臣皆知江耘的能耐,此番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都大感兴趣。那帮老臣素知他与蔡京不合,更是乐得看他两人抬扛。
蔡京听着江耘前半句尚可。待他听说,立马警醒起来。今日的滑头相公,已非吴下阿蒙。
赵估亦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不曾打断他的话,且看他如何锦上添花。
“微臣想着,若从苏扬运钱粮至青州,运到之时,只怕十去其二。再经过官府赈济,真到了灾民手中却不知能剩下多少。张相公,且勿瞪眼,容我说完。”
除了张商英,朝中众臣想笑又不敢笑,连杨时也摸不着头脑,这子,扯这些道道作甚?
赵估却走动怒了,叱道:“钱粮解运,总有耗费,谈此无关之事作?”
江耘微微一笑,却不惊慌。继续道:“某若是那苏扬的知府,便派一可靠之人,与当地换一汇兑之钱票,赶赴青州。待到了青州,再兑成小额见票即付的钱票。唔,一贯钱的,二十万贯,可赈民二十万,微臣相信,每一贯钱都能放到灾民的手中。”
蔡京大笑道:“江学士;青州之旱,所需的是粮食,要钱何
江耘亦大笑道:“蔡相公。皇上圣旨一下,自有商户运粮而去,求财之下,千里奔波又何辞辛劳。”
朝臣细细思量,都觉此策可行,那钱票的信誉经市易司早已扬光大,的确可行。更妙的是。此法一改钱粮运输之中的弊端。让人无漏洞可钻。历朝历代,因赈灾赈出来的贪官为数却是不少。唯一受损的,只怕是那些想通过钱粮解动和赈灾上下其手的官员和差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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