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宁元年的十一月,京城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生在朝堂之上,大宋的政治高层生了一系列人事变动。左仆射章惇罢相,加封申国公,从此淡出政坛,接替他的位置的是最近呼声颇高的蔡京。高层人事的变动,打破了官场的平静,众皆哗然,为章惇鸣不平者有之,为蔡京歌功颂德者有之。相对在此纷纷攘攘的政治环境之下,皇帝赵佶颁布的另一道圣旨则并不惹人注意。和江耘当初设想的一样,皇帝赵佶在圣旨中命令各州县上报各自所辖范围内的贤者与隐逸之士的数字与具体名额。江耘欣喜的现:他在政治范畴内的第一次出手成功了。
而另一件事,引起人们的注意则看上去有些偶然。据说京城书画大家郭煕在某一天路过位于城西的慧贤雅叙的门口,现在门口牌匾上所题之字乃是当今皇上赵佶的手笔,在得到证实之后,郭画家便欲进去看个究竟,谁知道门口的伙计却说是凭什么会员卡才能进去,而办一张会员卡居然要五十贯钱!
闻讯赶来的江耘在知道郭画家的身份之后,非常豪爽地说道:“原来是名满京城的郭大家,这张会员卡算我们奉送。”说罢,一张木制的精制手牌呈了上来。
郭煕在江耘这个全程导游陪同之下,尽情的游览一番,显得非常高兴,说道:“想不到京城之中竟然有此胜地。”
江耘谦虚道:“这里才刚刚开业,来的人也不多,还未形成气候,希望郭大家回去还要宣传一下。过几日,我的好友画师择端将在此举办一场个人画展。”
“喔,可是张择端?那么阁下可是择端经常提起的新科进士江耘?”郭煕问道。他与张择端同在宫中画院,自是相识。
“正是在下。”江耘微笑道。
“原来是你,今科的二甲进士。怪不得这里会有圣上的牌匾,怪不得这里会有如此的精妙奇巧。如果是你江耘,那么这一切都顺理成章了。”郭煕恍然大悟道。
“郭大家谬赞了。”江耘谦虚地说道。
“犬子郭思,也是今科二甲,也象你这般年纪,却不似你一般年青有为。”郭煕赞叹道,“老夫也欲在此举办一场个人书画展,你觉得如何?”
“欢迎之至啊。可定在下月初六之日,如何?”江耘白捡了一个大便宜,高兴的不得了。
“甚好,如此老夫回去准备一下。老夫要去劝劝犬子,多来来这种地方,怡情雅兴,少去些风月之地,唉。”
听着郭煕的抱怨,江耘心中好笑,看来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第二天慧贤雅叙刚开门,许多人便一拥而入,拿着手中的银钱,争抢着伙计手中的会员卡。人群中有不少是熟面孔,第一次舍不得掏钱的书画古玩铺的老板,京城画院之中画师们,一些新科进士,一些喜好风雅的京城阔少。当然,还有一个老朋友——沈鸿博。自从上次盈月楼一事之后,二人都不曾再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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