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先不知情,他更没有动过劫人家姑娘的心思。
背着他弄出来的要命事情,最后还攀咬着,又把他给咬进去了?
当初那几脚,真的踹轻了!
“他们有矛盾、胡言乱语,单大人当时不信,现在就信了?”李邵气道。
“臣挖到了这块腰牌,”单慎问道,“殿下,耿保元到底去了哪里?”
李邵看了眼一旁的父皇,又搬出了之前的说辞。
“您说他递过辞表?”单慎问,见李邵点头,他又道,“既是递了辞表,腰牌该由东宫收回才是,怎么会流落到宫外去?”
李邵咬了咬牙,心神虽乱,思绪倒也还快:“底下人办事不仔细吧。”
这理由丢人,但早前就因为东宫管事不严谨而被父皇责罚过了,李邵还就搬出来用。
毕竟,同一个理由,再罚也就是这样。
“耿保元在元月初八那天就不见踪影,可初九那日,京城大小赌坊都提过耿家老爹来寻儿子,陪着的那个应当就是钱浒,”单慎看向李邵,道,“据耿家的邻居说,耿保元没有到职,钱浒才去耿家打听消息,初八初九都往耿家跑,又陪着连夜找人。
若耿保元在初八前就递了辞表,钱浒不该因他旷工找人。
若他不是早就递了,殿下,突然失踪的耿保元,到底是什么时候给东宫递了辞表?”
李邵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看着单慎,看着底下站着的文武大臣,感觉到身侧父皇的视线凝在他身上……
该如何解释?
彼时,那个暴雨倾盆的黎明,在顺天府里醒来、被单慎追问的画面涌入脑海,与今时今刻的场景叠在一起。
很不美妙。
那次能从顺天府摔袖子离开,现在却不可能不管不顾走出金銮殿。
李邵绞尽脑汁,双手紧紧扣着扶手,指节发白:“单大人这是质疑我说谎吗?
耿保元的确曾是东宫侍卫,但也仅是如此而已,我没有不惜扯谎都要保全他的必要。
他的辞表递给了当时的总管胡公公,我知他想陪父亲回乡养病,自然准了,我没有想到他可能会欺瞒我。
至于其中隐情,我的确不知。
他既然是个赌鬼,被人追债不奇怪,追人债也不奇怪,我反倒是奇怪单大人竟然觉得、一个赌鬼不会存心欺瞒我。
他在宫外做了什么是他自己的事,钱浒与刘迅有矛盾也是他们的事,单大人想查案去找他们,问我问不出什么来。
我东宫以前治下不严,这我承认,我也反思,但耿保元赌博不是我教的,他真干过劫人的事,也不是我指使的。
等会儿下朝,我会回去好好敲打警示东宫的人手,断不会让他们再出这种乌七八糟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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