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见刘远风如此说,已经是气的快要咬碎满口钢牙了,终于愤怒地说道:“说来我们圣手门的门人弟子们干的就是鸡鸣狗盗的事儿,并不觉得无耻一点有什么不对的。
不过无论如何总要有个限度吧,此时此刻,我们圣手门的掌门金戒就戴在你的手上,你竟然一边摇着这只带着金戒的手,一边说你没看见我们的掌门金戒!
这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杀人不过头点地,砍头不过碗大的疤,做人可以厚脸皮,做盗贼可以无耻,但不能无耻到你这个程度啊!”
这位圣手门的男子指着刘远风手上的戒指,几乎是声泪俱下的控诉着。
就连张冰和蓝宝音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于是他们怀着对男子无限的同情把脸转向了别处——不看了。
刘远风似乎也觉得再欺负人就有点过头了,也不再不承认自己拿了戒指,只见他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金戒,一边笑嘻嘻地说道:“哈哈,原来兄台说的是这个戒指啊,您早说嘛,您不说我怎么知道您说的是这个戒指呢,毕竟每天有太多别人的东西不小心掉到我身上,我也记不住哪个是从您身上掉下来的了。嘻嘻!”
说着话,他还把戒指放在嘴边用牙咬了一口,仿佛是要看看纯度。
不过对面的男子眼见自己门派的至宝竟然就这么被咬了一口,心里简直在滴血一般。
见刘远风承认了,男子感觉见到了一点希望,强忍怒气急切地说:“少侠说的没错,就是这个戒指,我这就把少侠的东西还给您,也请少侠将这金戒还给在下,我圣手门日后必有重谢!”
“当然没问题啊,我要这戒指也没什么用。”
刘远风也突然就变得好说话了,“不过你可不能欺负我们老实人,之前掉在您身上的可是好多银票,您不能少给我哦。”
“没问题,这些银票我还没来得及看,保证一张不少的还给少侠,都在这里了……”
看着从怀里掏出的用一张破油纸包着的一打“银票”,圣手门的男子顿时傻在了当场。
油纸里面包着的哪里是什么银票,分明是一打厕纸。
“咦,兄台您不愧是一派掌门,果然非常讲究。”刘远风笑着竖起了大拇指,“连厕纸都要用油纸包好再带在身上,想来您这样讲究的大人物,肯定不会赖小弟我的那点小钱吧。”
看着眼前那一脸无辜冲自己憨厚地眨着眼睛的刘远风,男子真真地感受到了什么叫欲哭无泪。要不是知道一旦翻脸动手,自己没有任何胜算,他早就冲上去暴打刘远风了。
这看上去就是个文弱书生的家伙竟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盗中高手,竟然能事先将银票换成厕纸包在油纸中诱骗自己上套,看来自己是早就被人家发现了。
一直到刚才,他还以为自己是与刘远风打成了平手,实在是可笑啊。
这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下他只能认栽了,“罢了,想我自三岁出道至今快三十年了,不知道将多少别人的心爱之宝据为己有,今日竟然被人在眼皮底下偷了掌门金戒,也是报应。在下圣手门第十六代掌门时金蝉,栽在少侠手下我心服口服,需要多少银两才能赎回金戒,就请少侠明示!”
“哈哈,原来是时掌门,久仰久仰,失敬失敬,在下文源,只是一个初出江湖的无名晚辈,怎敢为难时掌门,实在是只想要回自己遗失的银两,绝对没有想讹诈您的意思啊。”
刘远风当日在河阳郡酒楼中就与张冰、蓝宝音两人商定好各自的化名,而他自己的化名就是前世的真名文源。
时金蝉咬了咬牙,点头道:“好,就按少侠说的,您不是要讹诈我们圣手门,只是要回本属于少侠的钱而已,那么少侠到底丢了多少钱?”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管此刻刘远风怎么说,他都不能反驳,人家要吃自己的肉,自己还得把肉切下来洗干净做熟了送上去,最后还要问问人家味道如何。
“啊,不瞒时掌门,我们兄弟三人这次来丰泽城也是冲着那入读风扬书院元堂的推荐信来的,只是最后这推荐信的成交价比我们带的银子高了五万两,所以没能拍下来。结果才一出门,这些钱就都掉到时掌门那里了,嘻嘻!”
刘远风权衡了一下,给出了这么个答案,他自以为已经很仁慈了。
不过时大掌门显然不这么想,刘远风的话刚一说完,他就是如遭重击,血往上涌,重新站稳之后咬了咬牙说道:“那张推荐信最后的成交价是一百二十万两,减去五万两就是一百一十五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