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给公主请安!”钟行和周航施礼道。
“钟叔,周大哥,新年吉祥!”
崔月芸没搭理杨政侗,倒是礼貌地问候了钟行和周航。
“哈哈,看来芸儿还在生朕的气啊!乖,那天父皇确实不该动手打你,父皇最近也是烦心事太多,那天没控制住脾气,是父皇不好,芸儿就别怪父皇了。”杨政侗走到崔月芸身前,宠溺地说道。
“哼!”
崔月芸扭过头,不看杨政侗。
“好啦,好啦,父皇做的一切最终还不都是为了芸儿嘛,你可是父皇的心头肉啊!
这样吧,你要是真的看不上那些人,那父皇也不逼你嫁给他们了!父皇这些日子派人又详细查了查,那几个人也确实徒有其表,难怪芸儿看不上!
好在时间还长着呢,父皇重新帮你选,一定为芸儿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夫君,这样总行了吧?”杨政侗继续笑着说道。
“真的?”崔月芸这才看向杨政侗说道。
“父皇什么时候骗过你,若是父皇奋斗一生,最终连自己唯一女儿的幸福都给不了,那父皇岂不是太失败了!”杨政侗拍着崔月芸的小脑袋说道。
“爹爹!”
崔月芸这才抱住杨政侗哭了起来。
“芸儿乖,大过年的,哭什么啊!你记住,对父皇来说,芸儿的幸福永远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要为芸儿的幸福让路!”杨政侗抱住崔月芸,充满慈爱地说道。
“爹爹,你果然还是那个最疼芸儿的爹爹!”崔月芸哭着说道。
此刻崔月芸想起了那晚刘远风曾经说过的话,发现她的风哥说的果然是对的。
“好了,不哭了,菜都凉了,快吃饭吧!吃完饭,父皇再陪你放烟花。父皇记得芸儿小时候最喜欢看烟花了,今天父皇叫宫里的人备了一大堆呢!”杨政侗笑着说道。
“谢谢爹爹!”
崔月芸破涕为笑,跟着杨政侗坐到了桌旁,钟行和周航也笑着陪坐在一边。
……
当日刘远风还没有与聂闻天见面时,便已经带兵进驻了北兴州,定下了穿插突袭圣都的策略,自然是没有把宝全押在聂闻天身上,心中还有别的备选计划,而其中最关键的一个杀手锏更是聂闻天也完全不知道的,那就是当日他逃出圣都的密道。
此刻,刘远风带着一队自然神教暗影堂的高手和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兵,已经来到了位于圣都西北城郊的密道出口。
刘远风看着那个自己做过标记的密道出口,听着城中传来的钟声、爆竹声,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中感慨良多。当日从这里出来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再也见不到刘询志和刘远磊了。
“走!”
刘远风亲自打开了地道的出口……
崔月芸的宫中,几人正吃着年夜饭,突然有一个军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说道:“陛下,不好了,城内出现叛徒,私开南城门接应伪汉军队进城了!”
只听“啪”的一声,杨政侗竟然捏断了手中的玉质筷子,接着问道:“何人投敌,王峰在哪,进来多少敌军,现在到哪了?”
“回陛下,具体谁是内奸还没有查到,督帅殿下在哪也不清楚。不过,据说督帅殿下最后巡视的地方正是南城门,很可能已经遇害了!
现在攻进城的敌军足有数万,而且主力都是古卑人。他们攻势甚猛,已经打到了内城南门,第一军的兄弟正在抵挡,外城的守军没有任何准备,已经溃乱。”
这个军官是当年丞相府的家将,现在是皇宫的守备旅统领。大隋禁卫第一军的驻防安排,是一个旅守卫皇宫,另外四个旅各负责内城的一面城墙。
“知道了,传令各部,务必守住内城,立即派人到城外调集附近军队回援。只要能够坚持一天,裕京外的各路援军就可以陆续回援,到时候,刘远风这几万孤军深入的部队就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杨政侗冷静地说道。
“是!臣告退!”军官立即退了出去。
“此次伪汉余孽来者不善啊,既然外城已经被攻破,内城能否坚守到援军抵达,只能是五五之数。”杨政侗看军官已经出去,这才开口说道。
“陛下,城内守军兵力不足,为防万一,臣等先保护您和公主殿下撤到城外暂避吧。”周航说道。
“是啊,陛下,如今留在城内太过危险,不如先避敌锋芒,会合各路援军后,再回来围歼敌军。”钟行也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