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丞相此言差矣,魏国乃是大陆诸王国中最为强大富庶的,而大汉刚经内乱,百废待兴,民生凋敝,兵微将寡,虽名为四大帝国之一,但实已是外强中干啊。”唐永起抓住机会先行诉苦道。
“唐丞相何出此言,大汉如今君明臣贤,内修德政,外扬国威,北合古卑,南平代楚,国土广袤,带甲百万,是当之无愧的大陆第一强国!就算是当年大汉世祖陛下所创之霸业,也不及如今的大汉强盛啊。”萧政立即夸赞道。
他可不能让这些大汉的重臣借着国力空虚的由头拒绝出兵支援。
“萧丞相谬赞了,我大汉确实拓展了一些领土,但也正是因此,国力、军力都是捉襟见肘,甚至连官员都严重不足。
就连我们这帝国朝堂上,还有好几位大人是身兼二职,甚至是三职,我们内阁几位大臣天天都是拆东墙补西墙,苦不堪言啊!”
唐永起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朝堂上大诉其苦。
“是啊,萧丞相,唐丞相说的一点没错,聂某执掌军机要务,看似我大汉拥兵七十万,但其实大部分都是刚刚整编入伍的新兵,战斗力实在不敢有什么期待!
况且您也说了,大汉如今拓展了国土,把这七十万人撒到十四个郡的领土上,根本就不够用,就这半年,聂某的头发都白了小半了!”聂闻天愁眉苦脸地附和道。
“萧丞相你看,聂相这是借着跟你说话的机会,抱怨唐某不支持扩军呢,可是如今大汉的财政真的是……养七十万军队已经是难以承受了,再扩充一兵一卒都难啊!”
唐永起继续毫不在意场合地吐苦水,而且自揭其短,似乎真的没有把萧政当外人。
萧政虽然也是从政多年的老油条,可是眼见这两个身份无比高贵的实权人物竟然如此厚着脸皮地在自己面前一唱一和,边吐苦水边哭穷,也是渐渐变的有些目瞪口呆了。
看着萧政那虽然张着嘴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唐永起和聂闻天悄悄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开始担心自己的戏是不是演的有点过火了,要是眼前这个老头子真的信了他们俩的话,转身回魏国,不再提求援的事,那可就麻烦了。
好在这个时候,花花肠子最少却又想要给唐永起他们帮点忙的御史中丞闵傲强也上前说道:“萧丞相,其实贵国才是让我们羡慕的对象,魏王国以四郡之地拥兵近四十万,还有着大陆上少有的庞大水师战船!
千年来,大魏西拒强齐,南挡大陈,财税丰足,百姓安居,可谓政通人和,如今的大陆诸国,能做到这些的可是绝无仅有啊!”
唐永起和聂闻天听了闵傲强的话,都是会心一笑。
他们俩原本确实是在贬低己方并抬高魏国,目的是抬高一会儿谈判出兵的要价,但为了把握节奏,二人都有意避开了魏国如今的局面,甚至根本不给萧政引导话题走向的机会。
可闵傲强这番话看似与唐永起和聂闻天目的一致,但却大谈魏国的局势,必然会给萧政借坡下驴的机会。
这原本算是一个失误,不过闵傲强说出这番话,恰好是在唐、聂二人的戏有些过火,需要再给萧政找个台阶的时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果然,闵傲强的话刚说完,正被唐永起和聂闻天弄的头晕脑胀的萧政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即施礼说道:“这位大人应该就是闵中丞吧,您实在是有所不知,您刚才说的都是过去的魏国了,如今,我们魏国……呜呜……”
萧政说到这里,竟然不知是真是假的当众哭了起来。
不过这萧政能够仅仅通过已经掌握的大汉各位重臣的信息,不需旁人介绍便一眼猜出每个跟他讲话的人是谁,也算不愧为纵横朝堂多年的老政客了。
“哎呀,萧丞相,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悲伤,您是老前辈,又是友邦重臣,可要注意身体啊!”唐永起急忙上前搀扶着说道。
“唐丞相,聂丞相,各位大人,你们恐怕还没听说,那些贪婪的陈国人,一直觊觎我魏国国土,前几日,竟毫无廉耻地不宣而战,以三十多万大军水陆并进,偷袭我国!
我魏国将士虽血战御敌,但陈国人竟然勾结了魏国国内的败类,里应外合!如今……如今我魏国水师全军覆没,南部十余座城池接连失陷,南部军团损失惨重,魏国危矣啊……呜呜……”
萧政这回应该是真的说到了伤心处,此刻是涕泪横流,直让人见者伤心,闻着落泪。
“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陈国枉为四大帝国之一,竟然如此厚颜无耻,真是人神共愤,必遭天谴!”唐永起佯装愤怒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