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苏言明白,确实如乔德文所说。
一旦摄政王下定决心,拿乔德文他们作为替罪羊。
朝廷那些官员,必然会把此案办成铁案。
到时候再去托人找关系,即便能侥幸保住性命,不死也蜕层皮不说,钱财方面很有可能就倾家荡产。
人活着,钱没了,对乔德文这样的人来说,还真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如此就难怪乔德文忍痛割肉了。
该屈的时候就别站着,这个道理乔德文懂。
割些肉喂狼,兴许把狼喂饱了,还能逃过一劫。
让乔德文没想到的是,他低估了狼的贪婪,楚明政根本见都不见他一面,这是往死里整的节奏。
虽说在乔德文看来,苏言同样是一头吃人的狼,却总还有机会把这头狼的胃口填饱。
想明白了乔德文目前的处境,苏言肃然道:
“乔会长是个明白人,此事就是王爷一句话的事。”
这不是明摆的事?
乔德文微微颔首,等着苏言接着往下说。
“既然清楚此事的关键,解决此事还需从关键的地方入手。”
还是废话连篇。
乔德文再次颔首,他不得不耐些性子。
只要能谈,就还有机会。
他心里很明白,这不过是苏言故意消磨他的耐性,争取更多讨价还价的筹码。
“如果,乔会长跟王爷是一条船上的人,此事自然就迎刃而解。”苏言不厌其烦地一点点分析道。
这还用你说?
简直就是废话连篇。
乔德文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不过,只要苏言不再狮子大开口,乔德文还有仅剩的耐心。
“如今世子殿下这条船,把乔会长推下了水,唯有想办法登上王爷的船,才是最安全的。”
苏言一边说着,一边色眯眯地摸了一把,正在给他换茶的小蕊那双纤纤玉手。
那个滑腻感……
苏言如此放浪的行为。
乔德文看在眼里,知道这是做给他看的,无非就是用行动来告诉他:‘我不着急,死道友不死贫道’。
“还请苏公子指点迷津。”乔德文放低姿态请教道。
其实苏言说了这么多,根本就没说道点子上,乔德文不得不直接询问。
他的耐心始终是有限的,王爷那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拍板捉人。
等到红衣卫上门时,万事休矣!
“乔会长,你是知道的,我是王爷船上的人。”苏言不急不缓地轻松说道。
在小蕊手上揩了把油后,苏言恢复了一本正经。
苏言是王爷的人。
在这一点上,乔德文深表认同。
事后想想,昨晚那首‘大逆不道’的诗,十有**,就是摄政王授意苏言作的。
乔德文还有一个消息没有告诉苏言,据他打探到的,朝廷已经有人在起草让小皇帝禅位的奏章。
由此可见,苏言与摄政王合谋唱了一出双簧。
“苏公子深得王爷器重,这是有目共睹的。”
因为一首诗,一副对联,又是加官进爵,又是赐府邸的,谁还看不出来摄政王对苏言的器重?
“如果,乔会长跟我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是不是就等同于跟王爷同一条船?”
初听时,乔德文依旧认为苏言所言,依旧还是废话,然而仔细一琢磨,想到了一种‘曲线救国’的可能。
苏言的言下之意。
显然是让乔德文投靠于他,然而,把自己一手带大的船运商会拱手相让,乔德文做不到。
哪怕到了眼前的处境,乔德文心里依然保留着一丝的侥幸,怎会轻易认命‘倾家荡产’?
“苏公子,这东南船运商会,可并非老夫一人的,就是老夫同意你的条件,别人断然无答应的可能。”
绕来绕去,苏言这个家伙,还是死咬着船运商会不放,乔德文这心里颇为无奈。
“乔会长误会我的意思了,你们的还是你们的,我只不过要你们加入我的船运公司。”
“船运公司?”乔德文一头的雾水,这是什么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