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少爷这会应该还没起床,少爷习惯睡到日上三竿。”
“老李头,少给我打马虎眼,我赵彪的威名,相信你也是知道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通常都是以理服人,可别逼我动手砸了这盐铺,到时候,面子上可就过不去了。”
赵彪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在他说狠话的时候,显得特别狞睁,难怪背地里都称他为赵三疤。
“赵三疤,别人怕你,我苏少可不怕你,砸我铺子这样的话,换成如意大当家来说,我还让她三分。”
苏言慢悠悠地走进来,身后跟着小蝶,活脱脱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哥。
“苏少,酒可以倒满,话可不能说满了,要是我们大当家亲自登门,可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
赵彪打心底里是看不起苏言这个败家子的,谁不知道苏言在大当家面前,就像耗子碰到猫一样怂!
“如意大当家亲自登门就不必了,这样吧,用过早点,我去欢乐赌坊拜访如意大当家,如何?也不知,我一共欠你们赌坊多少银两?”
赵彪不言语,只是对着苏言摊开一个手掌摇了摇。
“五百两?”一旁的老管家着急地问道。
赵彪笑而不答。
“五千两而已,赵三疤你先回去,我过一会就带着钱,亲自去拜访如意大当家。”苏言说完就吩咐小蝶把早点端上来。
赵彪根本没有走的意思,坐在那跟几个手下说着荤腥话。
看来这次,赵彪是见不着兔子不撒鹰了。
“下次来提前通报一声,这次没准备你们的早点。”
苏言吃着早点还不忘调侃赵彪一下,这大清早的被催债,换成谁也没好脸色。
吃过早点,苏言还磨磨蹭蹭地喝了杯茶,本是急性子的赵彪,生生给磨出了耐性。
“小蝶,走,少爷带你去玩。”
“苏少,可带了银两?”赵彪提醒到,收不到银子,他回去怎么跟大当家的交代!
苏言指了指挂在腰间的香包,领着小蝶就往欢乐赌坊方向走去。
赵彪招呼一声手下,也跟了上去。
唯有老管家愁眉苦脸地呆坐在柜台里。
吴苏城西,欢乐赌坊。
一大早,赌坊门外已经人满为患,赌坊里更是挤都挤不进去,平常,赌坊早上的生意,是相对冷清的!
“听说没,吴苏城第一败家子苏言,表白欢乐赌坊如意大当家!”
“我也听说了,一把定输赢,要么把命留下,要么把人带走,就一把,指不定还真能赢得美人归!”
“呸,如意大当家,那可是我们吴苏城,数一数二的大美女,就苏言那个败家子?癞蛤蟆都不如。”
“可惜了,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就是挤不进去,错过了见证奇迹的时刻!”
谣言的杀伤力太大了,赌坊外不明真相的人群闹哄哄地,越说越离谱。
赌坊里,人满为患,却安静得鸦雀无声,大气都不敢喘地围观着。
赌大小的赌桌上,摆着一副骰子和一套摇骰子的骰盅,还有一个香包。
“这香包里是我盐铺的地契,还有盐铺的经营许可证,值不值五千两银子去问你们主事的。”
苏言翘着二郎腿,坐在赌桌前品着茶,小蝶正在帮他捶背按摩,一副纨绔大少爷做派。
不一会去请示的人就回来了,给荷官打了个眼色。
荷官会意,拿起骰盅就摇了起来,五千两虽然不是小数目,但这荷官一看就知道是见过大场面的,不然赌坊也不会让他主持这次赌局。
荷官放下骰盅,等了一会,骰子确实没动静了才问苏言:“苏少,买大还是买小?”
“这不是买好了?”苏言刚才进来后,随手就把香包抛在了赌桌上,香包就一直压在大字上。
“买定离手,开!”荷官一声吼,围观群众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骰盅,就连捶背的小蝶都紧张地捶大了力道,苏言着实呛了口茶。
“大!”压抑的围观群众释放情绪,齐声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