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病危, 这可不是小事, 一个不好, 便会天崩地裂。
锦书同承安对视几眼, 都在彼此目光中望见了担忧。
“没事儿, ”承安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便是心急, 也轮不到我们。”
压低声音,他凑到她耳边去,轻声道:“贤妃这会儿, 只怕比谁都急,待会儿见了,小心些。”
锦书会意的点头。
前朝册立三皇子为太子的呼声颇高,又有萧家奔走牵线, 声势浩大, 只是圣上没发话, 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
加之他这场病来得突然,万一去了, 贤妃可就要抓瞎了。
论长, 三皇子前头还有承安,论贵, 萧家虽强,四皇子与六皇子的母家却也并非泛泛之辈。
要是抢占先机, 控制宫闱, 若是圣上届时好转, 萧家与贤妃母子怕是要完蛋了;但若是什么都不做,一个不好,就会坐以待毙,如此一想,真真是左右为难。
三皇子这会儿虽然占据几分优势,但争储之事风云变幻难言,一个不小心便要改天换地,哪个敢又真的大意呢。
消息既然送过来,承安与锦书也不迟疑,换了素净衣裳,便一道往含元殿去了。
他们接到消息不算晚,却也不算早,到的时候内殿里已经乌泱泱跪了一地人。
锦书打眼去看,便见那些位分低些的宫嫔正跪在那儿,位分高的几个则拉着自己儿女,一道站在床头,忧心忡忡的望着内里床榻。
亏得宫中规矩严谨,一众人在此,却只闻贤妃声音,不然,非得闹翻天不成。
不欲在这时候凸显出来,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便随意找个不显眼的位置,将自己隐藏起来。
贤妃面色不太好看,蹙着眉,目光忧虑,正在前头同太医院院判说话。
“圣上这病来得突然,委实凶险,亏得宁海总管发现及时,才没生出祸端,”想起自己刚来时圣上的情状,院判也是捏一把汗,道:“臣已经吩咐人去煎药,喝几贴下去,夜里发了汗就好了。”
“那就好,”贤妃接连念了几声佛,也是松一口气:“有劳院判多多费心。”
“娘娘说哪儿的话,应尽之分罢了。”院判也被这次的事端吓住了,不放心叫别人煎药,同贤妃说了一声,便告罪退下,亲自盯着去了。
贤妃听闻圣上并无大碍,放松之余,也有了功夫去瞧底下心思各异的宫嫔,只看了一眼,目光便不善起来。
郝美人没瞧见贤妃不豫神情,拿帕子擦了泪,楚楚道:“圣上有恙,正是嫔妾们该当尽心的时候,贤妃姐姐诸事繁多,这里便交给嫔妾们照料吧。”
想得美。
贤妃瞧她一双眼珠子不安分的转,心中便觉厌恶,如何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
无非是想着小意侍奉,趁机在圣上心里留个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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