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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长莺在床上躺了两天,从最初的呐呐无言再到无声落泪,最后更是夜不成寐,温长清也有三日没有去睿王的身边议事了。所有人都感觉到风雨欲来前的平静,不单温家带来的家仆们,连睿王的直系亲兵也开始谨言慎行。
到了第四日,温长莺才病后首次起了床榻,让人搀扶着去船头散了一圈,有眼的人都看得分明,她那隔着沧水对安屛所处之地的恨意。正巧,在房内闷了两三天的安屛也难得的把脑袋伸出窗口来透透气,遥遥的与温长莺正好对了个正眼。
安屛挥了挥手:“哟,温姑娘你好啊!”
众人倒吸一口气。
温长莺到底还有些涵养,略略的把目光收拢了些,看着安屛那只没消肿多少的猪头很是快意,只说:“我好得很,看你这样子,定然是过得不好了。”
安屛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串烤螃蟹,咬得咯嘣咯嘣脆,含糊道:“我好的很,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身体更是倍儿棒。”她瞄了瞄对方那如柳树一样的腰肢,啧啧摇头,“你在减肥吗?怎么瞧着更加瘦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众人觉得安屛那张嘴实在太讨厌了。
温长莺原本闻着香味有些饿了,可听了她的话又觉得饱了,灌了一肚子的火气回了船舱。没多久,就有人敲门,一看,安屛居然寻上门了。
她手里提着个篮子,将里面的吃食一样样摆放在桌上,又问人:“有粥吗?清淡点的,你家姑娘病了这么久,肠胃肯定不大好,端粥来给她填填肚子。”
温长莺气道:“你来干什么?”
安屛把刚刚烤好的螃蟹串摆上桌,还从衣襟里拿出个酒葫芦来:“探望你啊!我知道你这些天吃没吃好,睡没睡好,特意来开导你。”
温长莺咬牙:“你滚!”
安屛压根听而不闻,拍着桌子对丫鬟吼:“没听见吗,去端粥来,你家姑娘饿了。”
温长莺从榻上冲出来,把桌上的吃食拂掉了大半:“你到底要不要脸,我让你滚!”
安屛手中还提着酒葫芦和一串螃蟹,看了看地上的残渣,众人下意识的一抖,纷纷脸色都变了,她们可都没有忘记,当时安屛就是抓着破瓷片差点破了温长莺的相貌。
安屛坐在桌沿:“身为千金小姐平白无故的发这么大的火作甚,太难看了。”
温长莺脸色一白,就要去抽剑,安屛在她背后冷冷的道:“你还没看清楚睿王的心吗?你觉得你捅死了我,他会饶过你?”
“那也比受辱强!”
安屛叹气:“不是我说,你这个样子怎么做睿王妃啊,被人稍刺激就喊打喊杀的,以后你真的嫁给了睿王,他是个王爷,虽然不至于有三宫六院,可侧妃妾室通房总会有吧!难道他第一晚睡了哪个女人,你第二天就要把那个女人给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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