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打断：“凌神医你这个表情，我还以为我要命不久矣呢。”

凌遂却没接她的话，面色沉重道：“你……确实应该死了的。”

乌松月的笑僵住。

萧衍也看过来。

凌遂沉吟着说：“你体内的曼陀罗花毒已经超过会死人的剂量了。你能活着已经是福大命大了。”

“虽然不知道你要这东西干什么，以后还是少接触的好。”

“说不定再多一点，你就真的会死了。”

乌松月沉默了。她当然知道为什么现在徐青萝还能活蹦乱跳，还能被萧衍折腾。

那是因为徐青萝死过一次了，活过来的是“借尸还魂”的她。

她笑了笑端起茶杯，掩饰眼神中的慌乱。

慌什么？她安慰自己。萧衍再厉害还能把她从徐青萝的壳子里拖出来？

凌遂在药柜前站了片刻，打开一个抽屉，用布垫着拿了一枚干花过来给她。

“这就是曼陀罗花的干花，毒性要比新鲜的花差一些。你想做什么用？”

乌松月接过干花，放在手心小心端详了一会儿，用手掰下一点碾碎，沾了水涂在手臂上。

凌遂想阻拦，被她认真的眼神挡了回去。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块沾了花皮肤就又起了红疹子。

没昨天回来时的吓人，也足够明显了。

凌遂惊讶:“这风疹……”

她叹气：“是因为曼陀罗花，还有昨天的酒。我之前并不知道这些。也是猜的。”

乌松月解释完，擦掉手臂上的水，讲了昨天花宴上碰上五皇子和穆云乐的事。最后说了她自己的猜测。

“我写了信给长公主殿下，想试试看能不能从她那里知道，昭阳郡主和曼陀罗花的联系。”

萧衍扭过头看她，她察觉到他不悦的情绪，不解的歪头对视回去。

又怎么了？

她哪里讲的不对了？

说他坏话了？一只脚踏出他的阵营了？没有吧。

他本人在场，她怎么敢想别的。

凌遂张了张嘴，又把话咽进肚子里。转头轻咳了下。

出了这么大的事郡主没想着问殿下，第一时间找的是长公主，可见郡主也不信任殿下。

奇怪的是，殿下居然注意到了。现在也明显对郡主的反应不满。

萧衍转动轮椅，在药房内找到了凌遂写药方用的纸张，提笔写了几个字，回来递给她。

上面写着：

穆云乐擅长制香。

寥寥几字，正是乌松月想要的答案。

她喃喃：“果然如此……”

剩下就不清楚，穆云乐对她下毒，是出于个人还是有五皇子的想法在里面了。

凌遂看到后也摇摇头：“能想到用香激发你体内的毒性，也是个阴狠的法子了。”

萧衍的指尖在扶手上点了点。

他五弟，倒是下手的早。

她不熟悉帝京内的人，他却能一眼看出这是他五弟的手法。萧睿那位未过门的妻子，一直是他手上杀人不见血的利刃。

调香杀人这一手，穆云乐很少失手。他也是派人在以往的尸体上查了很久才查出来的。

能在他皇姐的花宴上下手，还被徐青萝察觉。想来他五弟是看见本该死的人活着，心里急了。

萧衍唇角勾起冰冷的笑意。

忽然听到身边人声音清亮问道：“你说去找我？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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