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遂和萧衍过来时正遇上她休息,她穿着一身红色骑装,黑发扎着马尾垂在脑后,鬓角稀碎的发丝垂下来勾勒出圆润饱满的额头。她喝水的动作爽快利索,整个人透着一股英气。
饶是和她相熟的凌遂也眼前一亮。
沉浸在各自世界里的二人都没人注视到萧衍微睁的黑眸,闪着细碎的光。
乌松月喘了口气,恢复过来,一抬头先看见视线里的萧衍,吓了一跳放下杯子。
赶紧站起来:“殿下。”
她倒不是怕萧衍。只是前两次萧衍抽风背刺她,给她的阴影太深,到现在她本能都在防备他。
因为一天的练习,她小腿肌肉也跟着抽痛,脚下歪了下扶着柱子。
凌遂赶紧走过去扶她。
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上药给她:“拿着,学骑马都会受伤,你自己擦一擦。殿下让我给你带的。”
她愣了下,小声道:“多下殿下惦记了。”
萧衍被留在原地,距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他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让人猜不透,只有手上盘弄的珠玉串转动的快了点。被袖子遮住的指节上硌出一个个凹痕。
乌松月没把凌遂的话当真,她不觉得萧衍会想着她,给她这个“皇帝的奸细”好处。大约是凌遂为了拉他们的关系送来的。
她学了半个月,差不多就能骑着小马在岐山行宫里到处乱逛了。除了吃饭时间外几乎找不到人。
乌松月这天骑马回来,正好遇上犬牙送宫里的太医出门。她坐在马上眯了眯眼,犬牙回头看见她愣了下,露出温和的笑:“郡主骑术进步神速啊。恭喜恭喜。”
她踩着马镫翻身下马,牵着缰绳抬了抬下巴问道:“刚刚是宫里的人来了?”
“是,”犬牙收敛起笑意,“恐怕用不了多久那位就能知道殿下延寿的消息了。”
她点点头,深呼气。
该来的总会来不是么。
犬牙一边跟她往回走,一边道:“郡主且放心,要相信殿下。”
她笑着没说话。萧衍倒是别再把她推出去,她就谢天谢地了。
前来请脉的太医带着消息回到宫里后,萧坚听后忍着怒意让内侍送人出门。待内侍回来,殿内便是一片狼藉,桌上的笔墨纸砚散落一地。
内侍默默的拾起东西放在一边,没敢立刻走过去。
萧坚撑着桌子,胸口剧烈的起伏,仿佛一头发怒的狮子。
过了许久,曹公公才走上前,道:“圣上息怒。”
萧坚冷笑了声,没说话。
世人皆以为天子仁善,善待亲子。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天子最爱的是皇位,只要他活着,就没人能越过他去。
五皇子被软禁是如此,那位曾经胜似“神子”的太子也是如此。
他们都犯了帝王的忌讳。
“一月之后,又一月。”
萧坚念道。阴冷的笑从齿间逸出。
“钦天监谁说的这两个孩子命格合适?送他一程吧。”
“是。”得了令的曹公公退出殿外。
萧坚瘫在椅子上,下定了决心。
萧衍,他不能留了。留着他总归是心头之患。
他转头对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眯眼。
什么时候合适呢?
总要有个理由,让他去世在合适的时候。
就秋猎吧。
刀箭无眼。到时候……
他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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