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给你和浩哥一人整一间,”我朝着林残和张浩咧嘴笑了笑,男人和男人之间建立感情的方式很奇妙,有时候一根烟、一杯酒、一场架、一起蹲过两天号子,就可能变成生死与共的兄弟,跟林残和烟鬼虽说算不上核心兄弟,但是也绝对超过了朋友的感情,
“不需要给我安排,事情马上也完成了,这一两天我就打算带着媳妇和儿子归隐山林咯,走的时候你和林残一个人给我拿笔退休金就万事OK,”张浩笑呵呵的摆摆手,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钱包朝我扬了扬“一看到我媳妇和儿子,我就想马上回家,羁绊多了,,,已经不适合在社会上飘咯,,”
我看了眼钱包里的相片,张浩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张浩满脸的温柔,怀中的女人和大胖儿子满满的都是幸福,这个过去在老家县城里小有名气的男人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妥,你要走,我就把咱们到上海滩以后所有的收入劈一半给你,”林残眼神里透漏着一抹不舍,不过还是特别爽快的点头回应,
“狼群这月一半的收入,”我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态度,
“行了,我康哥,,,别打肿脸充胖子了,这次我们的保释金估计已经让狼群伤筋动骨了吧,当时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林胖子说一个人五万块钱,我就跟你穷逗逼两句,有你刚才那话,我就觉得暖心,这辈子没白混,”张浩推了推我的胸脯打趣道,
王倩在旁边,我不好说出来保释他们的实情,只能半推半就的点了点头,
老实说对于张浩的感情,我其实比林残还有深厚,当初在老家最先认识的张浩,他对我的帮助也很多,如果不是他,我和寻素雅可能也不会有任何相交,尽管自从他跟林残在一起后,我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但是那份恩情不会改变,
不多会儿大家就都换好了衣服,我们一行骨干分别坐了两辆车朝着“北桥”赶去,清帮在闵行区的主要势力集中在北桥,所以我想烟鬼的葬礼估计也会在北桥进行,
我和王行、谢泽勇、张浩坐在林残的“霸道”车里,张梦魂、陈御天坐在毛毛的Q7里,两辆车一前一后的直奔“皇朝夜总会”,路上张浩没话找话的调侃着王行和谢泽勇想要撮合两人的关系,谢泽勇倒是挺无所谓的,王行一直黑着脸不搭理对方,
“浩哥,你都有儿子了,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爱情么,”王行靠了靠旁边的张浩问道,
“爱情,男人忽悠女人叫调戏,女人忽悠男人叫勾引,男女互相忽悠就是爱情,”谢泽勇撇了撇嘴巴“爱情神马的都是浮云,说穿了爱情不就是两个互相喜欢的人躺在床上做喜欢的事情么,”
“滚犊子,没问你,”王行不乐意白了眼谢泽勇,
“一千个人一万种理解,其实我觉得爱情就像是沙漏,心满了脑子就空了,反正我现在一天到晚想的最多的就是媳妇和儿子,”张浩憨厚的搓了搓?子,
“有什么别有事,没什么别没钱,动什么别动情,这特么才是人生大赢家,”林残“哔哔”按了两下喇叭,也加入讨论的话题当中,
“行哥,我不嚯嚯你了,能不能借我一万块钱,”谢泽勇一脸贱笑的朝王行伸出手掌,
“干啥,急用钱找康子支去啊,”王行指了指坐在副驾驶上的我,
“在这个薄情的年代,想让别人对你恋恋不忘的唯一办法就是借钱不还,我怕你有一天你真有媳妇,忘了我,”谢泽勇装成伤心的样子,抽泣了两下?子,
“看我的嘴型,哥屋恩,,,”王行被逗笑了,拿拳头捶了谢泽勇肩头两下,这两家伙总算再次冰释前嫌了,
笑闹着,我们就来到了“皇朝夜总会”,远远的就看见夜总会门前支着白色的灵棚,马路边的汽车一辆挨着一辆,几乎停满了,很多穿着黑衬衫,胳膊上箍着白色孝带的青年面色肃穆的站在夜总会门前,
“烟鬼在清帮貌似挺有面子的哈,”林残不屑的把车停到对面,朝着我们笑了笑,
“他有个逼面子,来的人估计全是冲着清帮的,骆驼这种老油条还不借机展现一把自己忠肝义胆的大哥风范,”我舔了舔干涩的嘴皮,伸了个懒腰打算下车,说真心话毕竟是我亲手干掉的烟鬼,从小在农村长大,一些牛鬼蛇神的故事听的还是比较多的,所以我心底难免有点紧张,
“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是死了,狗屁也留不下来,不用紧张,”王行若有所指的搂住我的肩膀笑了笑,
我点点头,带着哥几个信步朝“皇朝夜总会”走去,大家穿的都特别随便,一点都不像是来参加葬礼,反而像是逛庙会,我穿了件大红色的外套,谢泽勇和张梦魂干脆就是大裤衩、人字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