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无障伸手一探白昙脉象,发现他只是昏迷过去,并无大碍,便在他人中处轻轻一掐,白昙便醒了过来,眼皮轻颤,缓缓睁开。
看清眼前之人,白昙望了望四周,松了口气,想站起来却头晕目眩,使不上气力,也回想不起自己方才是怎么晕了过去,他不禁有些后怕:“你们来的真算及时。”顿了顿,他才发现了什么,“对了,那蓝眼人呢?”
离无障答:“跑了。”
“可恶。那人恐怕不会就这么死心,让他跑了,后患无穷。”他虚弱地扫了一眼巫阎浮,见他无事,便浑身一软,又撑不住了,靠在巫阎浮肩头,口齿不清地吩咐道,“看看那几人有没有活的.......都带走。”
“是。”离无障将巫阎浮碍事的双手扯开,一手将白昙抱入怀里,一手将巫阎浮拽起来,施展轻功,回到这地下石庙群的秘道入口——
竟是直达客栈。
原来,这蜃楼,便是这地底的石庙群残骸露出来的一部分,被后来迁徙来此的大秦人所利用,作为地基,在上面建出了一个新城。
将白昙放在榻上,离无障盘腿坐在他身后,将人搂入怀里,解开自己衣袍,又扯开白昙已然松垮的胸衣,以胸膛贴上他脊背,四手交叠,运功调息,将一股真气缓缓自白昙脉搏渡入,催动对方内力沿小周天缓行。
还未行完一小周天,他便觉白昙浑身发烫,而自己渡入他体内的真气也紊乱涌动起来,竟是走火入魔,血气逆行的征兆。
离无障满头大汗,只觉自身真气如泥牛入海,尽皆涌向对方丹田,仿是有一个漩涡在那处吸纳,尽数绞碎,吞入无底深渊,心下猛地一惊。
还想强撑,他却觉颈侧一阵刺疼,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身子一歪,从榻上滚下去,“咚”地一声,脸朝地摔在巫阎浮身边。
巫阎浮垂目瞟了他一眼,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夹去他颈上金针,便伸手将白昙一把扯入怀里,抱到榻上,咬破舌尖,哺入一口鲜血。
白昙立时如水蛭般紧紧吸住唇间软舌,亦伸出双臂缠住他脖颈,巫阎浮将他抱将起来,以明妃缠绕金刚姿势令他坐在自己身上,双手沿小周天的顺序在他奇经八脉上逐一按过,疏导他阻滞的内力。
到底曾为一代宗师,无论内功招法,皆已臻至化境,即便如今内力稀薄,亦有数十年的武学底蕴,绝非离无障这般的后辈可以比得,两三下,巫阎浮便将白昙逆行的血气引入正途,如百川归海,沉回丹田之中。
白昙长舒一口气,呼吸渐趋平稳。
朦胧间,他只觉自己被护在一人怀里,一口一口哺喂他解渴的汁水,手掌还轻轻抚摸着他的背,思绪不禁飘飘荡荡,落回多年前的梦魇里去。
在他神智不清的濒死之际,也有一个人,这般温柔地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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