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水见君王气的将信一把扔在了地上,他顿了顿,上前捡起信,看了一眼。
看完,说真的,也气的不行。
姜乘池让人去把孙长策、赵襄、王培等人喊了过来,让他们都看一看这封信。
孙长策、赵襄、王培等人看完了这信,也都是气的不行。
孙长策说道:“黄旭荣如此挑衅,怕不是他们齐国有什么良策吧?”
赵襄皱眉道:“这是斗文,不一定有输赢,陛下让许天玲去齐国城门前叫阵,败坏燕朗名声,黄旭荣就来一招釜底抽薪,让两国人马摊在桌面上,把这件事情说开,往后姜国人就不能再拿这件事情再去败坏燕朗名声,不然就成了我姜国人的不是了。”
“这件事情不会有输赢,因为本来就没有输赢可言,黄旭荣要的,无非是让两国人见证,这件事情,本身就没有谁对谁错,他是要把这样的消息散播开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没有对错,只有强弱,不能因为齐国人成功了,就把错误算在齐国人头上。”
王培不解:“可确实是燕朗斩掉了我们城墙上方的白旗啊,这本来就是齐国人理亏在先,怎么就没有对错之分了?这明显就是齐国人做错了。”
赵襄还是年长些,看的事情透彻些,他说道:“我们都知道,挂了白旗的一方,不能宣战,一不能主动宣战,二不能被动接受宣战,也就是说,城墙上方一旦挂上白旗,那整个城内就安全了。”
“这是百年来,大家默认的事情,但没有哪一个国家具体用一个法典来定义这件事情,而大家默认的也只是挂上白旗,不能宣战,但没有规定,挂了白旗,不能让别人把白旗斩了去。”
“百年流传下来的习俗是挂了白旗,就不能斩白旗,一旦谁斩了那个白旗,就会遭到诟病。但这只是习俗,并没有写进法典里面,既没写进法典里面,这就不算一项罪名,没办法指责谁,更没办法证实谁的罪。”
“黄旭荣是个老将了,他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儿,故而才这般有恃无恐。”
姜乘池身为君王,先前是没什么作为,但后来他也努力上进,除了增强武功外,还读书充实自己,在姜王叔的帮助下,学习治国之道。
既学习治国之道,自然对各个法典都十分了然于心,确实没有哪一个法典规定了这件事情,也没人对于挂上白旗的城墙,列出具体的细则,总之,是一件大家都知道、都默认,却又无法用任何一条法典去定义的事情。
如果黄旭荣抓住了这个漏洞,那姜国这边,还真的不好斗赢。
姜乘池脸色阴沉,问赵襄:“赵武侯有什么办法来破解此局吗?”
赵襄摇头:“没有。”
又说道:“不过陛下也不必太过担心,文斗只是一种手段,能往燕朗身上泼脏水,把齐国也拉下来,那当然极好,但如果不能达到这个目地,让齐国人承认他们确实行了小人行径,潜入我国关城,斩了我城上方的白旗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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