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相尧下午去医院的时候,碰见了盛世。
他坐在椅子上,和林苏茶聊天。
能看出来她心情很愉快,脸上有笑。
席相尧走进去,盛世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席相尧回他,看着林苏茶说,“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林苏茶也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灵气,摇着头说,“没有。”
“嗯。”他轻轻的应了一声,走到窗户边上的椅子坐下,安静的看着两人聊天。
盛世瞟了他一眼,心里在琢磨席相尧怎么不一样了。
这要放到以前,他肯定是不乐意他来看林苏茶的。
一小会儿的时间过去,晁衫衣也来了。
他们并不知道林苏茶的真实情况,前段时间席相尧又在陪她,所以他们才姗姗来迟。
尽管席相尧已经尽量让自己不存在了,但那么大个人坐在那儿,总归还是让他们有些不自在。
席相尧自然也看出来了,他很体贴的起身出了病房。
他想让林苏茶开心一点,这段时间的日子好像都挺难过的。
他们并没有呆多久,也许是考虑他在的原因,两人和他告别后就离开了。
席相尧迈着步子走进去,坐在了刚才盛世坐的位置,离她很近。
林苏茶眨着眼,两人对视,却没有话说。
他们之间,只要林苏茶不开口,就是无话可说。
他以为自己喜好清净,但真到林苏茶不愿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又神经质的觉得安静,安静得整个世界都没有一点声音了。
“林苏茶。”他轻声问,“你叫我什么?”
林苏茶和他错开视线,不说话。
“你记得我的名字吗?”
林苏茶不理他,可能觉得他在问一些弱智的问题,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说,“我想见哥哥。”
席相尧的视线紧紧盯着她,没有生气,问,“你很想他?”
林苏茶闭着眼点头。
最后,席相尧也没答应带她去见席长暮。
林苏茶这两天的情况见好转,没有再发生剧烈的头痛。
盛世和晁衫衣不时的来看她,她的心情明朗了许多。
席相尧在查那个心理医生,费了很多的时间查到是谁,却找不到人。后来通过邮箱与对方取得联系,知道他们的来意后,只回了一句话:时间是解除催眠唯一的方法。
时间。
也可以理解为等待。
……
林苏茶的情况越来越好,在这一周里没发生任何不适,也没有要见席长暮,只是不喜开口说话了,整个人沉默了好多。
席相尧觉得没关系,你不说话我可以说话,只要你还呆在我身边就比什么都好。
我有大把的时间来等你,反正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我多等你一会儿也没关系。
席长暮出院后,开始在公司明里暗里的打击他,董事长又偏帮他,虽然没对他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扰了他的心情。
席相尧烦躁的想要开除他,但他毕竟不是一人独裁,开除他,其他董事也不同意。
林苏茶出车祸包括被催眠的事情两人都心知肚明,虽从没有明说。
证据和线索都被席长暮清理得很好,唯一的突破口在亓燃身上,但他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刑了。
找人去监狱看过亓燃,但他否认了有人指使,态度坚定,小小的年纪面对这种场景毫不慌乱,表现得游刃有余。
他动不了席长暮,在林苏茶彻底清醒过来之前,他都动不了。
所以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不让席长暮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