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宣大怒,跳上书案拽住敬良的衣襟就要打,郦璟连忙抱住他的后腰拼命往回拽。将气恼的敬宣拦在身后,郦璟正色道:“敬良,你我都是郦氏儿郎,你适才说哪个是狗儿?”
敬良本就怕挨敬宣的打,此刻更是难以回答。
敬廷上前一步,沉声道:“做孙儿的讨祖母喜欢,本是天经地义之事。都是自家兄弟,敬良怎可口出伤人之言,快道歉!”
他在众堂兄弟中素有威望,严厉呵斥之下,敬良嗫嚅着叉手,“适才都是我出言不逊。敬宣,我给你赔罪了。”
“哼!”敬宣懒得理他,抓起郦璟就往外冲。
另一边,敬美一手叉腰,指着褚家三子大笑道:“看来太后待你们几个也不怎样,还以为都姓一个褚,分东西都能有份呢,哈哈哈哈!”
褚庆恩拦住两个弟弟,一脸假笑
“我们如何与诸位天家皇子相比,有口饭吃已是莫大天恩了,何敢有不足之意。”
人家话说到这个地步,敬美反倒不知如何回嘴了。
褚庆秀状似天真道:“对呀对呀,敬善阿兄与敬美阿兄都是陛下亲子,天潢贵胄,本来就该比其余兄弟们尊贵嘛。”
敬美觉得仿佛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最后甩着衣袖大步出去。
敬善眼中微光一闪,立刻低头跟着出去了。
*
敬宣拉着郦璟一气跑至无人的角落,痛骂那群眼红自己的堂兄弟们。
郦璟等他骂完,才道:“你放心,敬元不会责怪你的。”
敬宣一唬:“你说什么,我又没提大兄。”
郦璟定定看他,敬宣脸上浮着心虚。
片刻后,两童同时叹气,并肩慢行。
敬宣嘟囔:“王妃和阿娘都不喜欢祖母,父王也怕祖母,远着祖母,可我觉得这样不好。”
张王妃出身仅只世家末流,齐王郦瑜又淡泊名利,甚少与人来往,无论朝堂军队都全无人脉;哪怕有人着意前来结交,齐王也俱是推托。可是,即便是皇家血脉,没了权势也不免遇事为难。
郦璟:“唐学士说过,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哪怕骨肉手足,每个人也可能走不同的路。放心,敬元懂这道理,也会劝敬道的。”
皇家的小儿郎,也是各有烦恼。话说回来,天底下又哪个是全无烦恼的呢。
又走了一段,敬宣邀郦璟一道去挑乐器,郦璟谢绝。裴王妃当年十里红妆,顶级世族的陪嫁中有的是流传百年的孤品珍物,其中自然也有乐器。
敬宣白他一眼:“算了,人人稀罕的内造之物你也是看不上的。”
郦璟:……我只是不想引人注意。
两童道别。
郦璟独自走了几步,才发现日常佩戴的玉坠不见了,思忖约是适才拉扯敬宣掉落在学宫的。这玉坠并不如何珍稀,却是舅父裴桓云游西域时亲手采来的昆山玉打磨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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