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威廉的选择没错,你是个优秀的军人。”菲尔德拎起小蟒蛇塞进身边的树洞里,又从怀里拿出几个如同水果的东西,他丢给陶野一个说:“这些东西应该够吃两天,尝尝这个,木菠萝。”
陶野把木菠萝放在鼻子前闻闻塞进口袋里,现在可不是贪嘴的时候。他听过说热带雨林里长在又老又粗的树干上的成串木菠萝,可是没想到它长得比真正的菠萝水灵多了。
陶野摆弄着他复合弓,树叶做箭翼命中率太低,菲尔德笑着掏出一只不知名的鸟,揪掉几根长翼递给他,鸟类羽毛做箭翼是最理想的选择。
“看那个,那边还有一个。”菲尔德指着按装在树枝上的旋转摄像头,三棵树木之间并不算大的空间里竟然有6个摄像,或高或矮从不同的角度拍摄着此时安静,随时可能成为战场的位置。
做伪装的时候陶野已经看见了摄像头,其实从进入森林开始,他们不断看到闪着红色标识灯的摄像头,树上,草丛里,小径上空的铁线上,所有可能藏身,搏斗的地方都处于摄像头的严密监控中。在游戏开始之前所有参赛者被再三提醒不要去碰那些用来拍摄杀戮场面的摄像头,每个摄像头都安装了电子触发式炸弹,一旦被暴力接触,或者非电子方式的拆除都将引起爆炸,附近三米的地方必成焦土。
“不要管它们,希望咱们小便的窘样不会在全球直播。”陶德套上伪装朝小路上扫了一眼,猛然打出禁声的手势“有情况!”
菲尔德立即靠在陶德身边,顺着他的目光向远处望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路上,走在前面的是穿着休闲装,手拿弹力球的年轻人,他的手懒洋洋地在额头上打着凉棚,似乎在寻找乘凉的地方。跟在身后的是一名手持印第安短斧的欧洲人,他用斧柄有节奏地敲打着肩膀,阴森森地对年轻人说:“小子,你来错地方了,你应该回家吃奶。”
年轻人似乎早就发现了跟踪他的人,他揉了揉布满雀斑的鼻子,转身眯着眼睛打量着欧洲人,手里的弹力球轻一下重一下地在地面和手掌之间弹跳“你是印第安土著?为什么不把**擦干净再出来?”
“兔崽子!”欧洲人被激怒了,扬起手臂做出抛掷短斧的姿态,他的手臂异常健壮,看起来绝对可以用飞斧击中50米以外的目标。
欧洲人举起短斧的瞬间忽然笑了,他的手腕晃了晃,让短斧在空中绕了几圈,一步步逼近年轻人“我本来想一斧砍死你,可惜那样就太失去杀人的乐趣了,你知道杀人的乐趣吗?懂吗?”
年轻人像是被阴森的表情吓坏了,脸色巨变,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抖,手里紧握着弹力球,频频退步,目光快速在路边的树丛里扫过,寻找着逃跑的方向。年轻人的恐惧让欧洲人爆发出一阵大笑,步子也更快更密了,迫不及待地想在看似弱小的年轻人身上寻找杀人的快感。
30米,20米,15米,欧洲人距离年轻人越来越近,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年轻人被吓傻了似的忘记了逃跑,竟然愣在了原地。
10米,8米......欧洲人距离年轻人不到5米,斧刃上的冷光就要劈头砍下时,年轻人忽然像换了个人,所有胆怯的表情都不见了,脸上反而浮现出狰狞的笑容。
年轻人手中的弹力球无声地夹着白光骤然飞出,哗啦啦缠在了欧洲人的脖子上,蓝色的弹力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砰’地砸在了欧洲人的后脑,得意忘形的欧洲人哼都没哼一声就摔倒在地,手中的短斧远远丢了出去。
年轻人扎住马步,身体后扬,手臂较力,远处欧洲人的脑袋在猛然上翻,脖子显现是断了。
陶野诧异地看着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原来他手中的弹力球和细小的金属链连在一起,不知何种物质制造的弹力球打碎了欧洲人的后脑,金属链勒断了他的脖子。
年轻人站在原地,一点点收回金属链,用脚踢了踢欧洲人凸出的死眼,揉了揉鼻子大笑“杀人不仅是乐趣,更是艺术,艺术,懂吗?”
阳光下的年轻人面目扭曲,鼻子上的雀斑像掉进了血池,红得让人胆寒。
看着哼着小曲的年轻人渐渐远去,菲尔德靠在树干上笑了“狗屎!能够通过淘汰赛的人怎么可能会吓成那样,他要是用飞斧恐怕还能多活一会。”
“战场,这才是战场。”陶野唏嘘一声,他知道这只不过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