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江织往后瞥了一眼,“林晚晚,你去。”
阿晚:“哦。”
一屋子人相互寒暄了几句,江老夫人就进正题了。
“今儿个让你们过来,是有两件事儿。”老夫人精神头好,说话中气十足,“前几日织哥儿被人推下了海,伤了身子,到现在都还要在医院里头养着。”
这账,老夫人一直记着,现在开始算。
“生意场上的事儿,我这老婆子老了,管不动了,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你们怎么闹。”她语速不紧不慢,掷地有声,“可用这腌臜手段害我织哥儿性命,那就得追究到底了。”
江家五房素来不和,在生意场上,是竞争的关系。
老夫人平日里也由着他们各自为营,手里都捏着股份,她也管不了,但底线不能碰,江织就是那条线。
这是江家人都知道的。
“母亲您说的是。”
说话的是江孝林的父亲,江家长子江维开,他从政,家里的事管得少:“这样不入流的行径,是纵容不得。”
老二江维礼也连忙附和说是。
这兄弟俩,一个不苟言笑,一个逢人就笑,性子一点儿也不像,是两个典型的极端,
江老夫人扫了一眼兄弟二人:“四个嫌疑人里头,大房一个,二房一个。”语气一顿,“你们可有话说?”
江维开看了江孝林一眼,他喝着他的汤,不作声。
二房先说话了,是江维礼的妻子骆常芳开了口,笑吟吟的,不动气:“母亲,您这话我就不大赞同了,且先不说那黄沛东是不是谋害咱织哥儿的凶手,可即便他是,他与我二房有何干系?”
二房的骆常芳,是骆家的三姑娘,像她父亲,精明得很。
江老夫人也不急,摊开来与她掰扯:“黄沛东是扶离一手提拔到了现在的位置,给他作不在场证明的也是扶离,我这老婆子脑子愚笨,也就只能这么猜想,左膀右臂的,终归是你二房的手。”
骆常芳脸上笑意收了,刚要辩白,被女儿江扶离拉住了。
骆常芳便收了话,让江扶离说。
“奶奶。”她斟了一杯茶,润润喉,“那您觉着我可愚笨?”
“你,”江老夫人笑了,“聪明着呢。”
她母亲的精明聪慧,父亲的八面玲珑,她都学了个透。
江扶离从容淡定地娓娓道来:“那便是了,我要真想谋害咱江家人,哪会蠢笨到用自己的左膀右臂。”她放下杯子,眼神一转,微微悲戚,“织哥儿可是我的亲堂弟,他身子也不好,一想到他兴许……”
兴许活不过二十五。
哪里需要她脏了手。
她缓了缓情绪,才继续道:“这样想来,我这当姐姐的就心如刀割,哪还会这么狠毒,而且,这等手足相残的行径,不是平白惹奶奶您厌弃吗?我就是再糊涂,也不会愚笨到这个地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