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周徐纺哄睡了,江织去了浴室,把水龙头打开,给乔南楚拨了电话。
“警局查到什么了?”
乔南楚说,:“监控没有拍到凶手的脸,线索断了。”
江织嗯了一声,波澜不惊。
“江织,”乔南楚人在外面,手里拿着烟,没点,“给句实话,这事儿跟你有没有关?”
江织把水龙头往右拧,水声盖过了他的声音:“有。”
乔南楚听到了:“你他妈的干嘛这么诚实。”
成,他改口:“没有。”
乔南楚骂了他一声混蛋,又默不作声,最后说:“当我没问。”说完,他挂了电话。
江织关了水龙头,回卧室,掀开被子躺下,睡在床角的姑娘立马滚到他怀里来了,半睡半醒地喊了一句。
“江织。”
“嗯。”
她把头埋在他胸口,蹭了蹭,睡了。
江织把床头的灯关了,抱紧怀里的姑娘,低头吻她额头:“晚安,纺宝。”
哪是报应,是彭先知来替子报仇了,三天前,他被特许离监了。
当然,离监这件事儿,里头有江织的功劳。报应?别傻了,他宁愿以恶治恶、以暴制暴。
晚上十点,江家老宅的大门被人敲响。
“咚!咚!咚!”
跟擂鼓似的,来人敲得很大力。
江家有守夜的习惯,今晚当值的是阿平,她瞌睡被吵醒,起身去开门:“谁呀?别敲了。”
门外还在咚咚咚。
阿平开了门,借着外头的灯笼敲:“是骆二小姐啊,你怎么过来了?”
骆颖和灰头土脸的,她说:“我来找我姑姑。”
今晚,骆常芳留在老宅夜宿了,骆颖和在来这儿之前,已经去过骆常芳另外的两个住处了。
“二夫人已经睡——”
骆颖和没有听完,推开阿平就跑进去了,边跑边大喊:“姑姑!”
院子里的福来见生人,开始叫唤。
“汪!”
“汪!”
福来被拴着,骆颖和才不怕,冲福来龇牙,继续叫:“姑姑!姑姑!”
外头吵吵闹闹的,骆常芳本就没睡着,起身了,走到院子里,很是不悦:“嚷嚷什么,懂不懂规矩。”
“姑姑,”骆颖和看见了‘亲人’般,跑过去,一把抓住骆常芳的手,“姑姑,你帮帮我。”
听听,一口一个姑姑,整得感情多好似的。
骆常芳拂开她的手:“帮你什么?”
骆颖和眼眶一红,卖可怜:“我的房子和首饰都被人收走了,卡也被冻结了,我没地方去。”
骆家破产了,还背了一身债务,她这个董事长也被新东家炒了,名下资产全部抵债了,现在一穷二白。
骆常芳好整以暇地看她:“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骆颖和神色一喜:“你收留我吧,我可以住在江家。”
也经了大风大浪了,怎么还是这么蠢。
骆常芳拢了拢身上昂贵的貂皮衣裳:“你当江家是收留所?”
骆颖和知道攀附不上江家这个土财主,改口:“那你给我点钱,不要很多,几百万就行了。”
几百万啊。
骆常芳笑了:“我是慈善家吗?”
这语气,是不给钱咯。
骆颖和攥了攥拳头,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姑姑,你不能不管我啊,我可是你亲侄女。”
骆常芳总是笑脸迎人,说出的话都是软刀子:“颖和,你已经是成年人了。”
这老女人!
骆颖和都想打她了,忍着,她最后退步:“那我不要钱了,你给我弄个住的地方,再帮我安排个工作,这总行了吧。”
江家家大业大,就是随便抠点边角下来,也够普通人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骆常芳把手上的镯子拿下来,塞给她,语气高人一等似的:“还值点钱,拿去当了吧。
骆颖和看了看手里翠绿的镯子,吹了一口灼气:“你打发叫花子啊?”一个几万块的破镯子,也拿得出手。
“你不是吗?”
是江扶离出来了,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了骆颖和一眼:“阿平,以后别随便什么人都放进来。”
随便什么人?
骆颖和嘴角扯了扯:“我*你妈!”
她扬起手里的镯子,冲上去,对着江扶离的脸就砸。
江扶离措手不及,被砸中了鼻梁,顿时惨叫。
叫是吧?
她越叫,骆颖和越暴躁,攥着镯子砸得越狠,嘣了一声,镯子碎了,她立马从地上摸到一块石头。
骆常芳都被吓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吆喝阿平:“快拉开她!”
拉?对不起了,暴躁症患者拉不住。
她拿着块石头,往江扶离头上呼,骆常芳也去拉,被一把拽住了头发。某狂躁症患者一边用脚踢,一边用手砸,她发狂了,红着脸龇牙咧嘴骂人,要不是嘴要用来骂人,她都要扑上去咬了。
“你这个贱人!”
“我打死你!”
“老贱人!”
“小贱人!”
“一对贱人!”
“全是贱人!”
“……”
养尊处优毫无还手之力的‘贱人’母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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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学江织,不能违法乱纪,我们都要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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