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周徐纺要出去卖电风扇,出门之前给江织打了个电话,他不让她一个人出门,让阿晚来接的她。
阿晚看着周徐纺蹬个三轮车,惊呆了:“周小姐,你很缺钱吗?”
周徐纺戴着个大大的草帽,五六月的天,她还穿黑色的长衣长裤,戴了个口罩:“不缺。”
阿晚很不能理解:“那为什么要出去摆摊?”给江织当阔太太就行了。
她回答:“要赚钱。”而且她觉得摆摊很有意思,一直闲在家里会长草。
阿晚很佩服她这种不缺钱还拼命赚钱的优良品质,诚心建议了:“你干嘛不买栋楼,然后租出去,坐着收租就行。”
好有道理。
周徐纺突然get到了一条生财之道:“阿晚,你说得太对了。”
她把三轮车停在一边,走进了御泉湾的售楼处,里面的售楼小姐姐立马过来招待,非常热情周到。
周徐纺把口罩拿下来:“还有没卖掉的房子吗?”
售楼的小姐姐微笑:“有的。”
“我要一栋。”
小姐姐:“……”
她怀疑她听错了,赶紧去把经理请来了。
经理是位四十多岁的女士,她认得周徐纺,十七栋就住了周徐纺那一户,不管是买的,还是租的,那都是大款。经理客客气气地接待大款,说目前没有待售的整一栋楼,但公司最近会有新的楼盘开盘,如果有需要,可以先预留。
周徐纺留下了手机号,说有楼了就联系她。
等周徐纺出去了,一开始接待她那个售楼小姐姐实在没忍住好奇,八卦了一下:“经理,那个女大款什么来头啊?”
经理是个人精:“管她什么来头,有钱不就行了。”
“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我好几次看见她后边儿跟着个戴口罩的男人,那人还染了一头招眼的头发,个头很高,跟个衣架子似的,看着就不是一般人,估计是那个女大款包养的鸭子。”
经理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那只鸭子运气不错,傍上了富婆,以后分手了,也能分到个一两套房。”
还没走远的富婆周徐纺:“……”
下午三四点,八一大桥下面就有很多摆摊的了,周徐纺卖的是那种拿在手里的手持小电风扇,十九块九一个,因为天气热,她生意还不错,一个小时卖出去了十几个。
大桥附近不仅有广场,还有公园,来来往往的人流量很大,还没到下班的高峰期,交通就拥堵了。
一辆便便色的改装跑车正以龟速在前行。
主驾驶上的男人头顶架着副酒红色的墨镜,那逼格看着就很高,他穿着休闲西装,里面搭了白T,脖子上挂了条金属骷髅头的项链,锡纸烫、黑钻耳钉,挺秀气一张脸,被他搞得像个混混头子,他单手开跑车,正在打电话。
“不去了,最近手气不行。”
这位连头发丝都透着一股‘我是小开我很有钱’气质的公子哥,正是帝都有名的二世祖,明家六少。
电话那边是明六少的狐朋狗友:“你怎么跟薛宝怡一个德行,还真当是正经搓麻将啊,雅楠苑前几天刚招了几个姑娘,姑娘们搓麻将,咱们搓搓姑娘们的腿就行了,要个屁手气。”
这话说的,真他妈糙。
明阳花非常鄙视,并且不屑为伍:“你们真下流。”
狐朋狗友觉得不可思议了:“明小花,你最近怎么了,转性了?以前你不是最喜欢搓姑娘们的腿吗?”狐朋狗友估摸着,“你上次不是中邪碰到鬼了吗,不是被鬼勾走了魂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阳花直接给挂了。
明赛英做副驾驶,在补妆,瞅了他一眼:“孙小五他们?”
“嗯。”
做姐姐的,适当时候得教育教育这混不吝的:“你以后少跟他们群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儿来往,有力气没处使就去健身房出出汗,省的你没腹肌还经常晒**照,也不害臊!”
明阳花不服气:“我有好吗?”说着就要掀衣服,“小爷有两块。”
“少辣我眼睛。”明赛英嫌弃得瞥了一眼他白斩鸡似的肚子,“江织身边那个大块头你认得吧,人家有八块!”
“你怎么知道?”
明赛英掩嘴笑:“我摸过。”
明阳花对着车内的镜子拨了拨他风流倜傥的锡纸烫:“流氓!”
女流氓突然看到了什么,妆也不补了,拍着车窗催促:“停车停车。”
“干嘛?”
她看到那个有八块腹肌的大块头了。
阿晚也看到某个喜欢摸人腹肌的女流氓了,他右眼皮开始跳:“周小姐,我去方便一下。”
说完,他遛了。
包得严严实实才下车的明赛英“……”
她怎么说也是二线艺人,包得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了才挤进人群,走到小摊前:“干嘛呢,周徐纺?”
周徐纺观察了好几秒才认出来是谁:“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