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
“我什么都做不好。”
“火生不好,苹果也削不好。”还有,“被子都套不好。”他昨天晚上套个被子套了半小时,还套反了。
这么一条一条算下来,嗯,全是他不好。
“我这么不好,还硬把你拐出来。”江织挪过去,蹲在她脚边,手放在她膝盖上,仰着头,乖巧又自责的样子。
周徐纺觉得他好像一只狗,要顺毛的那一种,她忍住,没有摸他的头:“没有,你长得好。今天已经有七个女孩子‘路过’我们家门口了。”
前面一句是真心实意地夸他,后面一句说着说着就变味儿了,变得酸溜溜的。
江织可算听出来问题来了:“你是不是在吃醋?”
周徐纺小声地哼:“你现在才闻到吗?”
她没在哄他,可他一下子就被哄好了,像只顺了毛的狗,尾巴要摇上天了。
“徐纺。”
她不答应他。
“徐纺。”
哼。
江织把她削的那个苹果喂到她嘴边。
她不咬。
他就自己咬了一口,吻着喂她。
周徐纺怕他仰着头会脖子酸,凑过去了一点。好了,她不生气了。
“酸吗?”
“不酸。”
苹果很甜。
他在她唇上蹭:“还要不要?”
周徐纺羞答答的:“还要。”
第二天早上,周徐纺起晚了,她醒来的时候,枕边没有人。
她下床:“江织。”
“我在外面。”江织在院子里应她。
周徐纺换了衣服出去,看见门口有个梯子,江织在梯子上,给二楼的玻璃贴东西。他手臂挡着,他看不清他在贴什么。
“你在贴什么?”
江织说:“窗花。”
他手拿开,她看见了,玻璃上贴了一个大红的喜字。
贴好之后,他下了梯子,又把梯子搬到院子门口。
“徐纺,过来帮我扶梯子。”
“哦。”
他把门口的灯笼也换了,换成了贴了喜字的大红灯笼。
“如果别人问起,你就说我们是新婚燕尔。”江织背着她,把最大张的红喜字贴在了院子的大门上,他把剪纸抚平,回头看她,“拜堂的话,等过一阵子好不好?等我确定你安全了,我把奶奶和舅舅他们接过来。”
周徐纺笑着点头:“好。”
大红的喜字贴完之后,村头村尾的街坊就都知道了,刘花有媳妇了,他媳妇是王翠翠。
下午,王翠翠给门口的孩子都发了喜糖。
何婶也领了几把糖:“翠翠啊,你和刘花什么结的婚?”
翠翠说:“九月四号。”
那是他们领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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