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沙发上,薛冰雪咬着吸管,接了句嘴:“限制级不可以。”
薛宝怡摘了颗葡萄扔过去:“傻白甜你闭嘴。”
‘傻白甜’瞪了他一眼,不理他那个小混球了,严肃正经地看着江织:“你的身体不要乱来。”
薛宝怡目光立马扫到江织腹下,表情欠扁:“织哥儿,给哥们儿一句准话,你到底——”行不行?
江织一个枕头就砸他脑袋上了,再一次让他滚。
薛宝怡摸了一把昨天刚染白的头发,滚了。
阿晚这时候进来。
这里是家清吧,说实话,外面吧台上的小社会挺多的,但也没这个包厢里的社会,一个染蓝毛,一个染白毛,一个穿着军装玩飞镖,一个穿着正装吃葡萄。
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啊。
阿晚走到最大的那个妖魔后面:“老板,您的衣服到了。”
江织嗯了声。
薛宝怡倒了杯基酒,在调酒,问上一句:“什么衣服?”
老实巴交的阿晚回:“周小姐同款。”
薛宝怡往酒杯里扔了两块冰块,九曲十八弯地喊了句‘织哥儿’:“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闷骚,原来你丫的是明着骚。”暗搓搓地穿情侣款,出息不出息!
江织舔了舔唇,将他调的那杯酒一口饮了,起身,挽了袖子,走到乔南楚那处:“给我玩两把。”
乔南楚把飞镖递给他。
江织动动手腕,指间捏着飞镖把弄:“林晚晚,把薛宝怡的照片给我贴上去。”
薛宝怡:“……”
林晚晚:“……”
最后,江织把薛宝怡的‘头’扎了个稀巴烂。
周六,周徐纺约了江织,地点是江织选的,还是粥店,没别的原因,那地儿省钱,周徐纺赚钱不易,他不舍得花她的。
六点,阿晚开车载雇主去了御泉湾。
车停在小区外面,阿晚等雇主打完电话才开口:“老板。”
江织懒懒应了一句。
阿晚欲言又止:“这车……”
“这车……”
江织桃花眼掀了掀,目光冷冰冰的:“你这吞吞吐吐的毛病,谁给你惯的?”
阿晚不吞吞吐吐了,他一吐为快:“这车太骚包了,我开起来好别扭。”语气里全是抱怨,全是不满。
真的,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往这车里瞧。
他净身高快一米九了,块头很大,虽然还没有那么神武威风,但也是四肢发达啊,整个车里全搞成粉色让他这身肌肉的面子放哪搁。
这么骚包,别人肯定会觉得他这个司机是个娘们唧唧的人!
可显然,骚包两个字惹到江织了,他原本搁在粉色公仔上的手突然搭在了主驾驶的椅背。
阿晚后背立马紧绷:“我我我我是说这车里太粉嫩了。”从坐垫到抱枕到公仔到车玻璃上的贴纸,全是粉粉嫩嫩的。
江织没说话,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车座后背的粉水晶吊坠。
薛宝怡不是说了,要投其所好。
他估摸着他家那小姑娘是喜欢粉色。
江织抬了抬眼:“这是谁的车?”
阿晚弱弱地:“老板您的。”
“那就把嘴巴给我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