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挞狂笑了起来,他看向了下方道:“对付你们,我一人足矣!”
他站在了城头之上,这一刻,他单手一抓,一柄长刀飞射而至,这是他最新打造出来的一柄刀。
“天帝老狗不仁,他本可以轻易抹杀掉我,然而却把老子困在那个地方,供他取了,羞辱我宇文一族。”宇文挞淡淡的道:“他应该没想过,有朝一日,我能够从那个地方出来,并且宇文一族会再度的踏足北凉。”
剑六轻笑道:“踏足北凉又如何呢?”
“北凉!”剑六狂笑一声道:“早就不是曾经的那个北凉了,现如今的北凉,是人间炼狱,这就是你们当年负隅顽抗的结果,他们每一个人都过得很惨,所有的人,强者也好,弱者也罢。”
宇文挞听到这话,眼眸陡然一顿。
他转身,看着那些正在朝着他聚集而来的投靠者。
他看到在某一座房子的楼顶,一个布衣中年人正坐在那边。
剑六的话,仿佛一记重锤一般,砸在了宇文挞的心中。
是啊,北凉,不是曾经那个北凉了。
他回来快两个多月的时间了,来投靠者,并非没有,但是,只有三三两两,迄今为止,整座小城,不过数百人!
北凉的气节,早就已经丢了。
……
大后方,一片山林之间,忽然想起了一阵蹄声。
蹄声整齐划一,不多时,一群身着血色,手持长枪的人,骑着驯雷从其中走了出来。
驯雷的模样,和血色铁骑一模一样。
他们跨着几乎完全整齐的步伐,从其中走出!
……
前方的城池之上,宇文挞的心有些痛,他看着天空,而后他低下了头,看向了下方黑压压的都护府大军,脖子微微一歪道:“今日…我死战此地,你们…起码死一半!”
“哼!”剑二淡淡的看着宇文挞道:“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北凉还有一些人想要把自己的要背给挺直,今日,车彻底把你们北凉的脊梁骨打断!”
说着,其身上,一股滔天的战意迸发开去。
“漠北的儿郎啊,竖起你们的脊梁!”
“闻州的酒啊,荡漾着醇香!”
“驯雷上枪啊,刺穿敌人的胸膛!”
“北凉的姑娘啊,等着归乡的情郎!”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悠扬的歌声在远处响彻而起。
一首古谣,带着一丝的沧桑,响彻而起。
“中州的美酒啊,销往四方!”
“雪白的人皇旗啊,飘荡在山岗!”
“血色的铁骑啊,中州男儿的梦想!”
“北凉的男儿啊,挺起你们的胸膛!”
歌声响彻的那一刻,远处,蹄声响彻,一抹血色的长线,在远处浮动而出。
“吼!”
歌谣落下,忽然之间,变成了一声巨大的怒吼声,怒吼声是无数人齐声呐喊的。
那血色的铁骑越来越近,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上方的模样!
“吼!”
又是一声低吼声响彻。
驯雷的背上,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他们的长枪挂在驯雷边上。做这一个又一个的手势!
“吼!”
第三声嘶吼声响彻,所有的人,全部下压,眼眸看着前方,杀意已决!
城墙之上,宇文挞看着这一幕,眼泪长流!
“北凉战舞!北凉战舞!”他眼泪不断的留下。
而后,他拔出了自己的刀,遥指下方,嘶吼着道:“长枪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