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这靠不靠谱啊?近期有成功案例吗?别最后家里老人入土了再被发现,让人挖出来。”
他说:“你放心,两周前刚做完一活儿。”
我借口和家人商量商量,挂了电话——马北一火化证明上写的火化日期,正是两周前。
我和周庸出门上了车,周庸递给我根烟:“看来马北一这孙子真是在玩假死。”我点头:“把他找出来就行了。”
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盯梢马北一的母亲。
第二天,我们一早就开车过去,在小区楼下盯了他妈两天。这两天母亲每天下午2点都会去农贸市场买菜买水果。每晚6:30都会准时下楼,和楼下的大爷大妈们一起跳广场舞,一直跳到8:30。
掌握了马北一母亲的行动规律后,第三天晚上6:30,我和周庸叫上私家侦探老孔,趁马北一的母亲下楼跳舞,溜上楼开了锁,让老孔在客厅和卧室里安了八个针孔摄像头和两个监听设备,并调试了一遍。
广场舞结束之前,我们迅速撤回了路边的车里,实时监控情况。
两天过去,马北一的母亲并未和马北一有任何形式的联系,她每天的生活就是看看电视、跳跳舞。10月25日中午,终于出现了一点儿变化,一个女人敲门,送上了一个包裹。
周庸让我猜是不是马北一邮过来的。我说:“我不猜,看看就知道了。”
老孔是器材大师,安装的针孔摄像,基本能保证在客厅和卧室没什么死角。因此我和周庸清晰地看到——她从包裹里拿出了一沓又一沓的钱,没有大票,全都是二十元和十元的纸币。
周庸问我人民币能邮寄吗?
我说不允许,人民币属于快递违禁品,但一般邮了都没事。因为很少有快递公司在邮寄之前检查。
我们正讨论着钱是不是马北一邮的,上面有没有什么暗号之类的信息时,马北一的母亲往包里放了几沓钱,出门了。
我和周庸等着他的母亲走出小区大门,开车跟了上去。她步行去了附近的菜市场,逛了一会儿,买了点菜后,在一个水果摊停了半天,买了许多水果,然后打车走了。
我让周庸开车跟着她,自己跑到马北一的母亲刚才买水果的摊位,掏出两张一百元:“大姐,能帮我换点零钱吗?就要十元或二十元的。”
她说行,接过我的一百元纸币对光照了照,然后拿出了刚刚马北一母亲交钱时所用的二十元和十元的纸币。
我拿着九张二十元和两张十元,反复仔细地观看,上面并没有暗号之类的。又看了一会儿,我终于发现了一点不对。所有二十元的钱号都一样,两张十元的钱号也一样——这十一张钱都是假钞!
这时周庸打来电话,说马北一的母亲到家了,问用不用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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