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有你这句话,我心满意足,以后再也不会做那这样的蠢事了。”徐玉凤泪眼盈眶,忙用手擦拭眼角,笑道:“让师兄生气,是我的错。师兄且休息一下,我马上就来。”
徐玉凤独自走进树林,不一会,周岩鸿往另一个方向,走出杨阳视线。
杨阳坐在树下打坐,只看了眼徐玉凤走的方向。
大约半小时后徐玉凤抱着一捆柴火回来,点燃柴火,取出一个玉色大碗,从储物袋拿出一圈像银耳的东西丢到碗里煮,周岩鸿抱着几个黑色果实回来,说运气真好,在附近发现了一株天珠果。
周岩鸿把天珠果抱到杨阳跟前给他吃,杨阳拿了果子没吃。
没多久徐玉凤煮好一碗汤水端到杨阳面前,说这是碗忘忧解烦汤,是他们家乡的特产,他们家乡人有烦恼就煮一碗汤喝,心情会立刻变好。
姜季子暗道鬼扯,瞧女修士多会说话,如果她嘴巴也甜一点,是不是可以早点脱单了?
杨阳端起汤一口喝完,徐玉凤笑了,她先是低低的笑,看到杨阳口吐鲜血,笑声渐渐高扬。
不到三分钟,杨阳挣扎着死去,被一碗汤毒死了。
姜季子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身体不自主的颤抖。她从来没有见过谋杀,也不曾想到,因为一件事,那位正直的师兄招来杀身之祸。她趴在树上不敢动弹,耳朵里充斥着女修士笑声,年轻男修士地骂声,这一刻,她意识到,这个世界并不完美。
“他没有点魂灯吧?”周岩鸿踢了两脚尸体,把尸体身上的储物袋收刮为已。
徐玉凤说:“他还不够格呢!浑身上下一股穷酸味,还能给我什么!去把他埋好一点,别轻易的被雨水冲出来了。”
姜季子的怕意转变成怒意,短短的三分钟,杨师兄是有多么的绝望。
两个人找到一处地方,埋葬杨阳,结伴离去。
姜季子从树上爬下来,走到杨阳被埋的地方,问银斐:“他真的死了吗?”
银斐双手拢在袖子里,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道:“你们人类诡计多端,说不定装死。”
“啊,有可能。”姜季子想把杨阳挖出来看一看,让银斐把杨阳挖出来。
银斐不耐烦的用术法把土炸开,露出杨阳的尸体。姜季子跳进土坑,用手往杨阳鼻尖一探,忽然手腕被抓住了!土坑里的人真没死。
杨阳吐出几口黑血,说:“道友——能找到我,想必对刚才的事有所了解。我储物袋虽被收走,但道友只要肯帮我,我一定会答应道友做任何事,就是背叛门派我也愿意。我愿对心魔发誓。”
“哎呀,发什么誓啊!”姜季子对杨阳心情多少体会一二,仇恨可以让一个人放弃所有的原则。这个不知用什么办法炸死,又乞求生路的男人,必定是对之前那对男女恨之入骨。
姜季子说:“我身上没带药,你要是能坚持呢,我可以把你弄到镇上买药!”
“不行。”银斐道:“我们要找小白。”
“找什么小白啊!”姜季子不乐意,道:“你没看到一个人要医治吗?”
银斐说:“我不是来做善事的,我雇了你做事,你就要按照我的要求来!”
姜季子道:“嘿嘿,我看到一分钱了吗?我没有拿你的好处,还有选择的权利吧!”
银斐冷笑道:“你跟我谈交易?就你?”
姜季子幽怨,说:“我怎就不能跟你谈交易了?你又不是我对象,难不成要我撒娇啊!”
银斐全身一冷,搓着两胳膊,嘀咕道:“什么女人。”他瞥了一眼姜季子,指尖飞出一粒雪白药丸,落入杨阳嘴里,说:“毒不死了,一切看他造化!”
杨阳吞下药丸,一股奇特的清凉气息滋润百骸,原先翻腾灼热的五脏六腑得到修复,药效奇快。他细细审查体内情况,再看银斐,惊为天人。虽看不出银发男修为,直觉告诉他,此人非比寻常。
“多谢道友出手相救。”杨阳喜极,恨极。他修为筑基中期,走过很多地方,身上还是有几个救命法宝。中毒之时他吃下一粒可解百毒药丸,不知徐玉凤下的什么毒,毒性太强,解毒丸只是暂时缓解了药性发作,他又吞下假死丸,期望能暂时瞒过他们…如此低声下气恳求活下来,确实是咽不下那口气!他忘不了徐玉凤嘲讽的言语。
“去找小白。”银斐拢着袖子缓缓向前走。
姜季子见杨阳无多大问题,说:“道友命不该绝,希望道友不要被仇恨蒙蔽,乱杀无辜。”
杨阳道:“即是恩人吩咐,我定当遵守。不知恩人姓名?”
“我叫姜季子,你叫什么?”
“杨阳。”
“磨磨蹭蹭做什么,快点。”银斐催促。
姜季子道:“有缘再见。”
目送姜季子和银斐离去,杨阳抓紧两把泥土,呕出几口黑血,体内的滋味并不好受,更不好受的是心。他捂住胸口,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好过。